夫人把帽子戴到头上。
&ldo;怎么样……&rdo;
&ldo;我看你还是别戴了。&rdo;
&ldo;当然了,和你一起时我肯定不会戴。&rdo;
&ldo;我正希望如此。&rdo;
&ldo;和更年轻的人一起时,戴上效果一定不错。&rdo;
&ldo;不要做那些让我丢脸的事。&rdo;
&ldo;丢脸的事,你不正在做吗?&rdo;
不知是玩笑还是当真,两人很快就吵上了。
教授转向冬子道:
&ldo;你与这样不通情理的人打交道,肯定很烦吧?&rdo;
&ldo;哪能呢。她一直很关照我。&rdo;
作为冬子来说,也只能这样说。
约十分钟后,冬子出了中山夫人家。
&ldo;晚安。&rdo;
夫人道别的声音没入黑暗的夜空,身后的门关上了。
冬子走到大街上,透过茂密的林木又回头看了一眼这座豪宅。
这一带是涩谷的高尚住宅区,每座房子都占地很大。对普通百姓来讲,是可望不可及的。
从外面看,里面住的人好像都很幸福,其实并不尽然。起码,中山夫妇二人之间就存在难以弥合的裂fèng。
教授年届五十,夫人也已过了四十。
他们都已到了人生的成熟期,关系却越搞越僵,这是何道理呢?
理由可能有很多。但直接原因应该是夫人的手术。听说自子宫摘除以后,夫人性欲亢进,而教授则退避三舍。
究竟这个手术对两人意味着什么呢?
冬子越想越不明白。
医疗和手术是为了治病而存在的。赖因有此,恶疾始有克星,患者才得健康。
但这只是一个方面。现在,夫妇两人关系变冷,并逐渐反目,能说这种医疗是健全的吗?况且单单是身体健康了便一了百了了吗?
医疗应该不仅仅是治疗肉体上的疾患,更应该医疗心理创伤。不仅治病,而且治人。
不过,现在的医生哪管这么多。他们对病可能有兴趣,对病人却少有关心。
他们不了解病人个个心理不同,心灵都受了伤害。或者也许知道,却无视这种情况。可能他们认为这与医生无关。
他们如果真的这样想,是不是不负责任呢?
当然,要求医生对患者手术后的性生活负责也许是过份了点。
不过,希望医生能设身处地地为患者考虑,采取简单的应付支差的办法显然不妥。
想是这样想,具体应该怎么办,冬子也不甚了了。
至少,她希望医生能多关心关心患者的心理问题。尤其是与性有关的病,更应体贴患者。
中山夫妻的不和,应该讲与将其推出门外,不加理睬的医生也有一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