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到了快十一时,冬子正边阅读欧洲时尚杂志,边喝着睡前酒的白兰地时,电话铃声响了。
最近,深夜里常接获奇妙的电话,接听时不是一声不响,就是说一些让人无法忍受的内容,大撅是认为单身女人而故意骚扰。
这次,冬子也怯怯的拿起话筒。一听,在阵阵喧闹的音乐中,夹杂着船津的声音。
&ldo;你在家?我本来以为你不在,只是试着打打看。&rdo;
&ldo;你在哪里?还在日本吗?&rdo;
&ldo;当然在日本了,不过明天就走,现在正和朋友喝最后一次饯别酒,在新宿的&lso;薪&rso;,你要过来吗?位于歌舞伎町小剧场背面一栋有螺旋阶梯的大楼内,很容易找。都是我的好朋友,希望你能过来一下。&rdo;船津似已有相当醉意,说。&ldo;今天我无论如何想见你,如果你不想人多吵杂,在别的地方单独碰面也好。&rdo;
&ldo;但,最后之夜,你应该和朋友慢慢多聊一些吧?&rdo;
&ldo;不,我们已经一直喝到现在,可以啦!那么,一小时后在京王饭店的楼下大厅碰头。&rdo;
&ldo;可是……&rdo;
&ldo;拜托,我等你,一定要来。&rdo;
电话挂断了。完全是船津单方面决定,但,或许也是藉着酒意吧!
冬子喝完剩下的白兰地,站起身,坐在梳妆台前,已卸妆之后又要再出门是很麻烦,但,这是船津留在日本的最后一夜,不去也不行。
从参宫桥至京王饭店,搭车十分钟就到了。冬子外出,穿过静谧的商店街,在车站前搭计程车。
抵达饭店时,船津已坐在楼下大厅的椅子上等待,双肘搁在扶手上,低垂着头,似乎已相当醉了。
但,冬子一出声,船津仍马上站起来。
&ldo;明天就走,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rdo;冬子问。
船津未回答,说:&ldo;地下楼有酒吧,走吧!&rdo;
他的步履蹒跚。
&ldo;你已经醉了呀!&rdo;
&ldo;为了见你。&rdo;
&ldo;为什么?&rdo;
&ldo;不喝醉没有勇气见你。&rdo;
两人搭电梯下至地下楼,进入&ldo;布莱尔&rdo;酒吧。饭店内似乎只有这间酒吧营业到凌晨二时。在里面的l型座位坐下,点叫了掺水威士忌后,船津低头,说:&ldo;上次很抱歉。&rdo;
&ldo;抱歉什么?&rdo;
&ldo;对不起。&rdo;船津搔着头。
是为了上次把冬子硬带上床而道歉吗?或是因为想占有而力不从心?但,不管如何,冬子并没有因此生气,甚至或许因有过这一次肌肤之亲,反而觉得和船津有着特别的亲近。
&ldo;明天什么时候出发?&rdo;
&ldo;下午四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