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里的烟头已经快燃尽了,只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吐掉嘴里的烟头,今晚第一次站直了腰,抬起了头,淡淡的说了句。
“阿火,你现在好威风啊!”
“阿,阿火?”火哥先是一怒,脸上一脸的怒色,继而一愣,然后就是恐慌。
“虎,虎……”
“尼玛,阿火也是你叫的!”火哥还没说话,他身后的小弟就忍不住了,嘴里骂骂咧咧就要上前来动手。
周围的人们赶紧往后退,生怕身上站上晦气,或者是血迹,这些hei社会下手可都是没个轻重的。
“我去尼玛那个比!给老子闭嘴!”
男人还没说话,火哥扭头就是一耳光,然后赶紧陪着笑,又转过身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虎,虎哥,手下小弟不懂事,别见怪!”
“火哥,你……”那挨打的小弟一脸的委屈和不忿,恶狠狠的盯着这男人,大有一言不合就上来厮杀的气势。
“你咩啊你!衰仔,给老子跪下!”火哥怒骂。
俩小弟虽然不清楚什么情况,但看自己老大都跪了,想来应该是惹了什么大人物,赶紧就也跪了下来。
“虎哥,您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也不打电话让小弟们去接您呢!”
“虎哥,您还生气,是我瞎了眼了,冲撞了您……”
“你们俩,都给我自己掌嘴!”
火哥连着说了几句,虎哥就是不吭声,这一急带着俩小弟就跪在那自己抽起自己来。
二福本来还战战兢兢的在站着,别的没听着,就听着一句您什么时候出来的,出来的,从哪出来?还能是哪?香江监狱呗,这监狱也是有说法的,最大的就是马坑和赤柱两座监狱了,马坑一般都是小罪大部分都是不超过一年的,赤柱就是重罪了,高度设防,一般都是杀人放火的主才进得去,看这位爷这身衣服早和时代脱节了,除了赤柱出来的爷还能有哪,火哥的大哥,站着进去,站着出来,那以后不就是坐馆了,二福这下才知道自己这下算是踩了大雷了。
“有烟吗?”
虎哥终于开口了,淡淡的口气,很平静,仿佛刚才的事情都不曾发生。
“有,有!”阿火忙从自己的兜里摸出火机和香烟双手捧到虎哥的面前,虎哥拿起烟给自己点了一只,转身走进了大排档,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起来吧,让他们都散了。”
火哥得了老大的命令,一把从地上跳起来,骂骂咧咧的驱赶人们散开,又骂着让二福赶紧去给虎哥炒菜,又摸出自己的银行卡让小弟去娶两万块钱,自己这才跟着虎哥进去。
虎哥原名胡月,名字太娘,但是打架又太凶,所以取了了诨号叫“赤虎”,四年前胡月的大佬被人在大街上砍挂掉了,作为小弟要抽生死签去给大佬报仇,其他几个兄弟要么有家室,要么就是有父母,只个胡月孑然一身无牵挂,吃了一顿喝了一顿,揣了把片刀就去了钵兰街。
大哥成在理发店给胡月给割了脖子,八大金刚追着他砍,又被他干翻三个,有两个治好了也只能养老了,赤虎从那一战变成了疯虎,道上风头一时无两,虽然是进去了,可谁都知道这肯定是合胜合要力保的,出来之后至少是个红棍,要么就是分区坐馆,如果上边看的上眼就是成了揸数也不奇怪。
当然,这些说的就是胡月正常的人生轨迹,但是现在他的人生已经不正常了。
至少在胡月自己看来是这样的。
胡月,男,皇城根下的老爷们,三十八岁,不穷不富,有个闺女上了小学,日子过的不咸不淡的,老婆呢,虽然不漂亮也算是能看,不是很恩爱但是也凑合。
以前的时候吧,感觉那日子就和白开水一样,不咸不淡的,忒乏味。
但是到如今,他终于不这么看了。
两个胡月,同名,却是截然不同的脾性,之前的胡月已经在里边被人当枪给玩死了,后边的胡月来接了班,虽然秉承了前身那点血性和凶狠,可骨子里已经多了那么一点谨小慎微。
有惊无险,顺顺当当的出了赤柱监狱,胡月已经不打算继续混了,忒累,整天屁事没有,不是提防自己被人砍,就是琢磨着去砍谁,一句话,没水平,且凶险。
在穿越过来这一年多,胡月一直都在想,想从前,想前世,想那皇城根那座城,想门前那街道里的白豆汁,想着女儿缠着自己要那么个零花钱,想着和老婆床第之间耳鬓厮磨,想太多太多……
人这玩意,就那么一个字,贱,有的时候不珍惜,没了,想起来了,可是呢,忒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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