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那是成见吧?&rdo;木场说。结果青木吹嘘说:&ldo;这可是前任特工队员的锐眼哦。&rdo;青木原本应该不是个反应那么快的人,看样子他也多少有点长进了哪‐‐木场唐突地感慨起来。
&ldo;而且如果前岛是杀人犯,他在命案后所采取的行动,比大入道更离奇多了‐‐不,简直是离谱。他可不是重返现场那种程度,而是一直待在现场附近,警察赶到,撤离之后,他还继续留在那里。简直就像在求人逮捕他一样,事实上我就把它给逮捕了。但是从那个痨病鬼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来看,拘留他的时候,他一定对命案一无所知,那不是装的。&rdo;
&ldo;可是……前岛有动机啊。&rdo;
&ldo;这很难说吧。从他的话听来,他虽然醋劲很强,相反地也非常精打细算。他不会做出杀人风险这么高的事吧。而且他会恨老婆恨到要杀掉他的地步吗?我觉得她对他老婆根本没那么执着的恨意啊。&rdo;
&ldo;这样吗?……是啊。&rdo;
木场心想这么一来,青葫芦就没什么杀人动机了,自己果然还是不了解男女之间的细微感情。
走入死胡同了。
眼前烹煮着不知究竟什么东西。
一片蒙蒙雾气遮蔽了视野。
木场一口喝干杯中的酒。
&ldo;总而言之……每件事都是可以忽视的小事,但总有哪里不对劲。我啊,就是忍不住会去在意那种小事啊,可恶。&rdo;
根本是牢骚了。&ldo;前辈看起来像个无赖,神经却很纤细呢。&rdo;青木笑道。
&ldo;可是很奇怪不是吗?什么密室啊、凶器啊,如果不理会这些小事,只相信目击证人说的话,那么凶手就是川岛,不,大入道。但是客人杀害娼妓,这岂不是很没道理吗?不管是要勒索还是买春,大入道都没有理由杀人啊。&rdo;
&ldo;平野也一样没有啊……&rdo;
青木止住笑,恢复一本正经。
&ldo;……平野根本没有理由杀害房东女儿。当然,我也不认为被害人有什么理由非遭到平野杀害不可。至于酒店老板娘和女教师,与平野都不相识。别提动机了,凶手根本是个陌生的雕金师傅。不管任何人和任何地方,都找不到杀人的理由和道理。要说奇怪的话,打从一开始就很奇怪了。这一连串的溃眼事件,全都不合道理。&rdo;
青木说道这里,也仰头喝干了酒,说:&ldo;关于这一点,我有我的想法。&rdo;
&ldo;有想法的话,干吗不在会议中发表或报告?一点都不像你。&rdo;木场粗鲁地问。
青木有些害臊地说:&ldo;因为这是私见嘛。&rdo;接着他略微踌躇,断断续续地说:&ldo;事件之所以看起来奇怪,是因为执着于平野凶手说。尤其是这次的命案,如果把平野放进来,反倒让人迷糊了。前辈不这么认为吗?&rdo;
木场从青木的态度感觉到一种气概,异于他平素身为部下时的态度,质问道:&ldo;什么意思?&rdo;青木再次露出有些难为情的表情后,恢复一本正经,像是要挑战看不见的什么人似地对着蒸汽说:&ldo;现在想想,断定平野是凶手的依据,实在非常薄弱。像一点一点的既成事实累积起来,总觉得非常草率随便……&rdo;
牧场把玩着空掉的玻璃杯,看着他的侧脸。青木接着说:&ldo;……第一个被害人矢野妙子,生前与平野确实有着不算浅的关系。而且他是在平野家被杀害,凶器也是平野的持有物。现场遗留的指纹也只采到一种,据信是平野的,而且还有目击者。&rdo;
&ldo;平常的话,这样就可以定罪了吧。&rdo;
&ldo;才没那回事呢,这些都不过是所谓的状况证据。而且说有目击者,也没有人亲眼目击到杀人现场,没有人看见平野刺穿被害人眼睛的那一幕。平野精神耗弱,以及杀人的手法特殊,这些都只是补充材料。平野以外的人在平野家使用平野的凿子杀害妙子‐‐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