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唔,是的。换言之,连没有直接关系的人的行动都被计算在内,不管任何人怎么行动,都会导出期望的结果……&rdo;
&ldo;期望?谁的期望?&rdo;
&ldo;设下这个圈套的人,设下这个大规模圈套的人。&rdo;
&ldo;我不太懂。&rdo;柴田说。
柴田以外的人似乎连想都没在想,但美由纪隐约明白,虽然只是隐约。
&ldo;那么……杉浦在这个情况下,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rdo;
&ldo;我完全不清楚哪。&rdo;益山说,这次搔了三下鼻头。然后他先声明&ldo;这是我听来的&rdo;,不太有自信地回答:&ldo;杉浦先生好像是等着被捕的角色。逮捕杉浦先生之后,就会出现新的局面,舞台将会改变。&rdo;
&ldo;更不懂了。&rdo;校长说。柴田也纳闷地偏着头问:&ldo;榎木津先生怎么说?&rdo;益山发出&ldo;嗯嗯&rdo;的高亢呻吟,说:&ldo;如果您是问榎木津先生明不明白,他是明白的,他只是不肯说明。他只对结果有反应,过程对他来说是没有用的……&rdo;
益山又说:&ldo;……他说,真实是不需要道理的。不管是加是减是乘,真实就是真实,至于要怎么理解,道理就随各人自己去吧。&rdo;
&ldo;真麻烦的家伙哪,&rdo;海棠说,接着挪揄道,&ldo;那只是他没办法说出个道理来吧。&rdo;他好像对侦探充满了竞争意识。
益山像个应声虫似的,心不在焉地应说&ldo;实业家真是敏锐呢&rdo;,接着说&ldo;那么接下来就来听听这位小姐的话吧&rdo;,望向美由纪,别具深意地笑了。他是个很随和的人。
美由纪主要是对益山陈述,她尽可能有条理地,合乎逻辑地说出自己的体验以及想法。她也不再隐瞒姓名,而是指名道姓地述说。仔细想想,她打从一开始就说出小夜子的秘密了,只是没有人相信而已。
益山很擅长聆听。校长和两名职员抱怨&ldo;又是那一套&rdo;,忍着哈欠听着,只有柴田专注地倾听,只差没做笔记了。
关于碧的事,美由纪没有说出结论,而是明确地区分出事实与推论。她把结论交给听的人判断,因为她觉得能够导出的结论应该是一样的。只是美由纪觉得不能够失去公平,所以并非只挑可疑的事实说,她留意自己的叙述方式,使别人随时能够反驳。
然而一提到蜘蛛的仆人,就引来歇斯底里的反应。
&ldo;荒唐,哪里有什么黑弥撒?&rdo;校长说。&ldo;这所学校里才没有什么恶魔崇拜者。&rdo;教务部长说。&ldo;织作碧同学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不道德的事。&rdo;事务长说。&ldo;什么卖春?你妄想得也太厉害了,&rdo;海棠说,&ldo;睁眼说瞎话也该有个限度。&rdo;
美由纪狠狠地瞪着海棠,厚颜无耻的蜥蜴抽动了几下脸颊,回瞪回去。
&ldo;不能妄下论断啊。&rdo;柴田正经八百、可有可无地说了这句话之后,向益山征询意见。
&ldo;我对宗教完全不懂,所以不能说什么。只是说到卖春,若是没有寻芳客,卖春就无法成立。在封闭的学院里,而且是寄宿制的女校里,要进行卖春很困难吧。光靠这里的学生,无法直接拉客,一定要有拉皮条的居中牵线,组织的介入也是不可或缺的。我认为过世的是亮先生所提到的事,相对地就变得很重要了。那么关于那个黑弥撒集团……先等一下,美江女士,你怎么想?&rdo;
杉浦女士的名字似乎叫美江。美江双手交握,坐立不安地说:&ldo;是啊,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但我没办法提出什么适切的感想。关于基督教的女性歧视问题,我甚至还想请教葵小姐的意见,而且我对宗教也不是那么清楚……&rdo;
&ldo;我想问的不是这个问题。同学,川野弓荣和……那个叫是亮的人是这么说的对吧?呃,美江女士,那个川野女士不是管理一批私娼在做生意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