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青木,告诉我那位姓多田的老妇人的供述。虽然我大致能够猜到,但是……&rdo;
中禅寺说到这里,望向益田,&ldo;……为了让这位益田理解事件的构造,我想这是个最恰当的例子。&rdo;
&ldo;我明白了,恰好我也还不是很明白整个构造……&rdo;
在来到这里之前,青木似乎去了那位叫多田麻纪的老太婆那里一趟。那个老太婆是个很难应付的对手,青木似乎历经了一番苦战。
年轻刑警说,他一开口就被吼了。
‐‐干吗?你还有什么事?还是你是来抓老娘的?
‐‐偷窃?好哇!
‐‐老娘已经受够在这种到处漏风漏雨的破烂屋子里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啦。
‐‐倒不如去附三餐的牢房里住,还要爽快得多了。喏,来绑我啊,快绑我啊!
‐‐什么?不是来抓我的?那就快滚!
‐‐你这种一脸警察样的臭小鬼站在玄关,客人都不敢进来了。咦?
不能用一句&ldo;她的人生观扭曲&rdo;来一语概括。老太婆有老太婆自己的正义,也有基于她的正义的道理。若说那是弱者竭尽全力的虚张声势,那也就如此了,不过也教人感觉到一种豪气。
青木将木场这位刑警得到的结论‐‐也就是麻纪可能事先和川岛喜市说好要偷走和服,并拿去典当一事询问麻纪。麻纪不为所动,说:‐‐哼,怎样,这是那个木屐脸的刑警说的吗?
‐‐我就知道,你这个小芥子才没那种脑袋。
看样子,当天晚上要夺走来访客人的和服一事,确实是事先说好的。但是在麻纪的心中,这件事与那件事‐‐偷和服和溃眼魔杀人‐‐是完全无关的两码子事,在她的理解中,两者完全是两码子事。
‐‐我没说谎啊,老娘打从一开始就没说谎啊!
‐‐我只是没说而已,也没有隐瞒。
‐‐这跟溃眼魔又没有关系,根本无关不是吗?
‐‐而且老娘偷友禅,是在凶手干掉那个女的之后啊。
‐‐我才不晓得什么姓平野的人哩。
命案几天前,似乎有个陌生的访客拜访麻纪。
‐‐什么时候?我哪记得啊?我可是老年人啊。
‐‐咦?是啊,是前天还是大前天左右来的啦。
‐‐那人说有外快可以赚,问我要不要合作。
‐‐名字?我才没问呢。咦?
‐‐年纪和你差不多吧,戴着眼镜。
访客的年纪外貌,和从当铺赎走和服的男子容貌几乎一致。
所以几乎可以确定那就是川岛喜市‐‐青木说。
不过当铺老板中条高作证说男子的左脸有瘀伤,但拜访麻纪的男子脸上却没有。
‐‐那个男的这么对我说。
‐‐听说有个大商号的女掌柜背着老公在外面偷汉子。
‐‐那个老公是个老好人,完全没发现。我跟那个人说。
‐‐真不得了哪,可是这跟老娘无关。
‐‐结果男人就说了。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我想要好好地整一整那个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