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莽下去了。
他不由的看向了有针的洞。
“你想拔我的针吗?”
人俑不知用什么情绪说了一句:
“我劝你最好不要有这种想法,除非你想试试生命被吸取消逝的感觉。”
徐山并不想将针拔出来。
他只是想到了木匠的活。
打一块平整的木头,和打木头上的一枚钉子,哪一种行为对木头的伤害更大?
当然是打钉子!
徐山握紧拳头,运转枪势,向一枚针的头砸去。
“不……”
人俑发觉不对,连忙喝止,可已经晚了。
徐山的拳头,砸在了针之上,针向前移了几寸,戳进人俑的肉里。
“嘶溜嘶溜……”
“别。”
徐山哪管人俑的话啊,他终于找到了给红白枪报仇的办法,手上不停的打。
人俑之前凝聚的气已经消散回空气,现在再无法利用一分一毫,完全没有办法制止徐山的暴行。
它只能眼睁睁的身上,每枚针都被打进身体一大截。
许久后,徐山停下动作,看着人俑,眼神里带着疑惑。
为什么除了第一声,人俑之后一点声音都没了?
人俑这时可没有为徐山解疑答惑的心情。
他的嘴根本就无法发声,之前它的说话,全是靠穴窍共振发出来的。
惨叫声当然没必要模拟出来。
身在试气期的徐山根本不知道,练气士有多少手段,自然也猜不到这一点。
但他可以用最朴素的想法,主导自己的操作。
自己还没有接触到人俑的皮肤,这些针怎么也不可能穿透人俑的身体,被他打出人俑的体外吧?
想到这,徐山又开始敲击针了。
人俑在沉默中,开启了新一轮的比刮骨更入骨的疼,比撕心更破碎的痛。
但在痛苦中,人俑露在体外的七个穴窍直直的盯着徐山,想要将徐山的模样死死的记住。
除了逃出刑神俑,人俑的人生多了一个意义。
此刻的被辱、被刺之仇,他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