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不过这事肯定没这么简单的。现在看的话,朝阳以后肯定会一直拿版税,谁让他的作品一直受欢迎呢?出版社也愿意付出这个代价。
可一般的作家,想要拿版税仍旧不是件容易的事。”祝伟说道。
“凡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来嘛,至少现在是开了个好头。我跟手底下的作者们交流的时候,他们可都是对朝阳感恩戴德啊!”王扶笑着说。
大家闻言也不禁笑了出来,版税付酬这项制度在国内的推行,对于广大作家群体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作为倡者,林朝阳自然成了作家们感激的对象。
到了下午,陶玉书去与装帧设计讨论新一期《人民文学之友》的设计封面。
自从八月份创刊以来,《人民文学之友》已经行了五期,作为《人民文学》的副刊,这份刊物属于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
不过跟那些富二代一样,它固然能够享受到上一代人的福荫,却也被上一代人的光环笼罩着。
《人民文学之友》创刊号上市后,很快便突破了o万份销量大关,之后的几期杂志,销量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缓慢上涨,但涨幅却看的陶玉书有些心焦。
如果是一份新创办的地区文学刊物而言,这个数字已经非常出色了。
可《人民文学之友》却不同,它头上顶着“人民文学”这四个字,老大哥每期销量都稳定在一百四五十万份之间。
不管是销量、影响力还是官方地位,妥妥都是中国文学期刊行业的头把交椅。
身为副刊的《人民文学之友》取得这样的成绩,实在是很难让人满意。
陶玉书身为副刊的执行副主编,看到这样的情况自然心焦,为了改善副刊的销量,她也没少花心思和精力,但效果始终不尽如人意。
从装帧设计室出来,陶玉书碰到了准备离开的王濛,他并不在编辑部坐班,只有有事或者开会的时候才会过来。
寒暄了两句,王濛见陶玉书提到副刊的销量便面有愁容,便安慰道:
“玉书,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人民文学之友》虽然顶着我们《人民文学》的招牌,但它毕竟是为了配合创作函授中心而创办的。
在稿件内容上有着先天的短板和缺陷,你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听着王濛的话,陶玉书笑了笑没说什么。
站在领导的角度,一份副刊自然是无足轻重的,但这份刊物却是由陶玉书一手创办起来的,感情自然是不一样的。
如果有可能的话,她还是希望《人民文学之友》能够迈向更高的成功。
只是目前看起来,她的这种希望太渺茫了,杂志上相当一部分内容都是函授中心上课的讲义和业余作者的习作,这样的刊物受众注定是有限的。
唉,要是我能说的算就好了!
陶玉书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来,随即自嘲的笑了起来,要说了算,至少也得当主编才行。
像《人民文学》这样的刊物,按部就班的熬资历可当不了主编。
她将脑海中不切实际的念头抛开,回到编辑部收拾了东西下班。
在她回到家之前,好长时间没见面的梁佐突然跑到了林朝阳家,一聊起来,梁佐说他周末要结婚了,邀请林朝阳有空去参加婚礼。
“成啊,闷声不响的婚都要结了?”林朝阳笑呵呵的调侃道。
梁佐一脸傻气的乐着,林朝阳又问:“新娘子哪的人?干什么的?”
“她家就是燕京的,在宗j局上班。”
两人闲话一阵,梁佐还得去别的亲友那通知这事,就准备告辞。
林朝阳送他出门,正好陶玉书回来,看着陶玉书从白色皇冠上下来,梁佐眼中闪着精光,可又不好意思张口,眼神犹豫之间,林朝阳猜到了他的想法。
“要不,周末我开上这车跟着你去接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