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柩耀回到家里,立即感觉到不对劲,房子里没有电灯,那也就是说——这里没人?戚无可!此时他的心理只有她。
他急的到处去找她的影子,厨房,房间,浴室,但是——人去楼空,她终于又一次的离开了他。
他冲出房子,在寒冷的路上走着、寻着,殊不知喝醉的他,根本就走不动,他东倒西摇的四处找她,唤她,可是四周安静的像座空谷。
司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追上他,本想将他扶回家,可是他却像个不听话的孩子。他跑着,寻着,唤着,心心念念的只有她,他好想见到她,好怕她再也不出现,就像四年前那样。
他怕了,也悔了,他怕她再次离开;他后悔自己不该晚归,至少他应该叫人看着她的;四年的时间,他对这个女人的思念早就化成了连他自己都不能控制的冲动,囚禁她也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快感,他只是想看住他,守住她。
可是为什么事情还是变成了这样?难道对她来说——爱上他就这么难吗?为什么她一定要让他醉、让他痛。
“戚无可,你回来,你回来……”他冲着远处疯喊,从出生到现在,他第一次这样失态过:“你怎么可以再次离开我,你回来,你回来。”
司机实在拿他没办法,他劝着,哄着,可是顾柩耀简直像是疯了一样。最后司机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打通了方怡的电话,将整件事通知了方怡。
方怡赶过来的时候,几个保镖打晕了顾柩耀才将他抬回房子。
第二天一早,顾柩耀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客厅里的方怡跟张雯雯,第二眼看见的就是顾菲菲跟楚非凡。
他并不惊讶,因为这些人知道这里一点也不奇怪,他倒了杯水给自己,然后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道:“你们怎么全来了?集体休年假吗?”
“为什么?”方怡第一个开口,“你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几乎惊动全世界吗?堂堂一个跨国公司的总裁,竟然喝醉了在街上大闹,你的修养呢?你的涵养呢?我这么多年送你出国念书栽培你做公司总裁的苦心算是白费了我。”
顾柩耀想了想,他只记得戚无可走了,其余的事全然没有印象了。——她又一次的离开了他。那可恶的女人又一次的把他丢在了冰冷的湖水里。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一个暴力的男人,但是面对这样一个女人,他怎么可能不恨?他恨她,恨极了,他彻底的摧毁了他所有的尊严,她怎么可以这么狠,这么专业的让他一次又一次的陷入痛苦。
顾菲菲见他头痛的厉害,马上打断方怡的话:“妈你别再说了,哥的头好像很痛,你在说下去,哥哥会更难受的。哥。我去给你泡茶,这个家这么大,你怎么不请个佣人来照顾你呢?”
“佣人?”方怡嘲弄的笑了起来:“你哥这里是金屋藏娇,那里还有工夫请佣人,雯雯啊,让你见笑了,请你原谅我的儿子这么的不理智,这么的幼稚,半个月后你们结婚,我绝对不会再让他乱来半步的。”
顾柩耀忽然掷地有声的打断方怡的冷嘲热讽:
“妈,你说够了没有?我的头现在真的很痛,如果你们想集体来讨伐我,悉听尊便,但是请不要在说了,不然我的头会爆炸。”
这对母子杠上了,方怡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大概是因为总是被儿子用这种语气对话的原因,她有种不被尊重的感觉:
“怎么?你做错了事,还不许妈妈说了?我告诉你,那个女人不要脸的可以离开你一次,就可以离开你第二次,这样的不负责任,这样的玩弄别人,她那种女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好女人,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对她念念不忘;”她沉了口气:“现在好了,她走了更好,在过半个月你就要结婚了,拜托你把你的心思收一收行不行放在你未来的新娘身上可以吗?”
“伯母,我看今天实在不适合谈话,我们这样的集体聚在一起却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我看柩耀现在没事了,不如我们先回去,让柩耀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好不好?至于其他的事,我们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谈可以吗?”
顾柩耀忽然将目光转向张雯雯,难以想象在这个时候,为他解围的人会是她。他的眼神里透着感激跟抱歉,对于以前的不理智行为,他是有亏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