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如常的声音,他才道:“我手上有血。”
“噢,去湖边洗一洗吧。”
想了想,又道:“对了、”
没有注意到男人一僵,以为她要说什么自己这样做不对,却听到她提醒:“想要折磨人,估计得先帮他止止血,不然他失血过多,可能熬不过今晚。”
本来神色冷漠又绷紧的风眠,顿了顿。
眼中重新染上笑意:“你说的极是,那可能就得麻烦一下舒大夫了。”
舒兰道:“行啊。”
两人上了马,看着确实没任何惧意以及嫌恶的小女人。
他装成不经意的问:“你不觉得我这样做很残忍吗?”
能在战场上,杀出一条路的人,从不是善良之辈,他也从不在乎世人是如何看待他的。
所以那些说他每日饮人血,杀人如麻的事情,他从不在意。
可现在,他不想让怀中这个小女人误会。
舒兰直接摇头:“没有啊,你不是说了,他是害你大哥的人,他能害别人,那得到这样的结果,自然也是咎由自取。”
她并没觉得,大胡子做法有什么错。
害人终害己,这本就是天理轮回。
她虽是医生,救死扶伤。
可如果有人故意敢伤自己的家人,让他终其一生,只能坐在轮椅度日。
法律如果做不到公正,那她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别跟她说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也别跟她说以怨报德。
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时,都可以大度说风凉话,可真正发生到自己身上时,那是天崩是地裂。
凭什么害人之人可以逍遥,而无辜之人却得承受着这永久的痛苦。
所以她没觉得他有错。
还表示:“你做的很对。”
贺风眠再一次轻笑出声,可这一次没有了之前的寒气与阴霾,道:“能得到舒大夫的夸奖,是我的荣幸。”
他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
月色很美。
心情,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