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几晚,将就着睡吧,不过我睡相不怎么样,你要介意,那就没办法了。”人家也是赶是一天的路,舒兰倒没矫情着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
毕竟他们表面本就是夫妻,她就算不跟他睡一起,人家也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清白之身。
她只要知道这位大胡子将军,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情来就行了。
反正她以后死遁,都以为她死了,又何必在意这些虚的。
贺风眠看着她如此不甚在意,明明应该感到高兴,却有些气闷。
因为不喜欢,才能够不在意。
真正在意一个人时,表情是藏不住的。
虽心里郁闷,但他还是选择在那张并不大的贵妃榻上面休息着,将床让给了舒兰。
不管在外人看来如何,但他得尊重她。
她不在意,他在意她的清誉。
舒兰见他睡贵妃榻,也没说什么。
两人睡着后,在后半夜时。
有个丫鬟急急忙忙的过来,在那里着急的道:“贺公子,贺夫人,我家少爷他、他好像很难受。”
舒兰清醒过来,道:“好,我马上来。”
两人赶紧穿戴好,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得绕过去。
舒兰直接道:“大将军,带我过去。”
“好。”
贺风眠抱住她,一个跃身直接就到了那边的院子,让旁边的丫鬟吓得眼睛睁大,赶紧小跑着过去。
贺风眠与舒兰来到樊闻清的院子。
樊家夫妇因为担心儿子,一直就在这个院子休息的,此时也早就醒来。
看到他们时,眼眶红红:“贺夫人,闻清他、”
舒兰大步走进来,道:“不用担心,我看看。”
她的声音平稳,莫名给人一种安全感。
舒兰来到樊闻清旁边,看着他面表痛苦,却道:“没事。”
樊家夫妇一听,像是松了口气,却又有些担心:“可他出了很多的汗,感觉很难受。”
舒兰道:“没事,给他的水里面以一比六的比例,盐一糖六,按这个比例放到水中,给他喝。”
出那么多汗,比电解质紊乱,喂这个好。
樊夫人赶紧让人去做,舒兰拿起银针,让人将烛火挑亮一些以后,开始扎他的内关穴以及涌泉穴。
躺在床上的樊闻清在被扎了针以后,脸部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下来。
这让当场看到的樊家夫妇,庆幸着请来了神医的徒弟。
而在舒兰扎完针,又给他把脉,道:“放心,要是一直如此,情况还算好。”
她看着外面虽一片漆黑,但好像隐约听到了哪家有鸡鸣的声音似的。
想着此时估计应该差不多凌晨四点左右了,道:“早上再让他喝一剂,如果情况没有恶化,那就算稳定下来了。”
樊家夫妇一听,又是欢喜又是期待,让他们感觉这一个多时辰变得更难熬了。
他们只盼着儿子能够挺过去,能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