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到了街上,速度慢了下来,走了一会,就往回走了。
“老杨”骑着车也慢慢跟着。到了一个拐弯处时,他的车尾巴被一个蒙着脸的大汉拉住,他刚想问,就觉得脖子一疼,眼睛就黑了……
一个小时后,刘钧从咖啡馆的地下室出来。
“这个老杨真名叫佐滕,属于一个叫“井上”的间谍小组,他们主要从经济上刺探对他们有用的情报,他们盯上你已经有一个月了,凡是来这里的人,只要出现在这咖啡馆两次以上的,他们都要跟踪了解。”
依莲莎娜背后的汗出来了,自己好歹也是一个间谍,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要不是刘钧提醒,从小鬼子的特性来看,最后肯定要找上她的,到时怎么死都不知道。
2016年,我国破获了一个间谍组织,抓住了背后一个在中国潜伏了37年的王牌间谍阿尾博正,他是利用访问学者的身份进入中国的,这个身份光鲜亮丽,很方便他去结交社会的上流人士,又有金钱为他打通道路,他就可以秘密的窃取中国的机密信息。这个间谍的落网,只是日本多年来在中国不断地渗透和派出各种形式的间谍来刺探中国党、政、军、经济、社会各界信息的一个缩影。
1937年7月全面抗战开始,日军在中国的每一次重大军事行动,都是在两条战线上进行的,一条是公开的军事战线,一条是隐蔽的情报战线。
在情报战线上,日本在间谍情报收集上,不输其他国家;他们深谋远虑,策划周密,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派遣了国内一大批精通中国事务,熟练掌握汉语的间谍来华刺探情报。
其实,日本间谍来华活动,要追溯的历史很早,远的不说,近代从1878年岸田吟香在上海英租界开办的“乐善堂”开始,到1901年在上海成立的“东亚同文书院”,意味着日本在间谍行业的战略扩张,这个“东亚同文书院”只招日本学生,他们之所以把学校开设到中国,就是为了让日本学生更好地熟悉中国的环境,在中国生活多年后,对中国的地理、历史、政治、经济、文化甚至方言都了如指掌,等到学成后再把这些学生送到各知名企业、政府机关任职,掌握第一手资料。
到1945年日本战败,上海“东亚同文书院”一共培养了5000多名学生。
1928年奉系军阀张作霖被日本人偷袭身亡,他的行踪据说就是日本着名的女间谍川岛芳子色诱张的副官而获知的;
1937年淞沪战役前夕,张治中将军策划了一个秘密的行动,征得蒋介石的同意,准备给日本侵略军一次突然袭击。然而这个重要的军事机密,由当时已被日本间谍策反的国府高官黄浚传递出去的。日军对此提前防范,国军先发制人的优势反而变成了劣势。
日军间谍机关要求手下的间谍:对中国各地之地形、地貌、人口分布、风俗习惯及土地、服装、运输、粮食、煤矿、兵制、工厂等,都要从军事、经济角度加以“实际踏查。
日本间谍还在各大城市开设药房、理发店、料理店、布料店、贸易商行等,而且凡是这此事店铺的地方都要悬挂其广告牌,这些广告牌看似商业性广告,实际却起着军事上的标记作用,在日本人的军用地图上都有标记,国民党军统曾经从日本间谍身上缴获的一些地图,他们绘制的地图比国府下发的军用地图还要精确。比如xxx村,村里的水井在何处,此水井可以供多少人饮用,都标得清清楚楚。
刘钧想到,如果日本人知道这个修车铺出事后,肯定会马上采取措施,消灭所有的证据的。
150米处的“福之仁丹”药店二楼的一个房间,4个神色各异的男子很焦虑,
“成田君,佐滕君是什么时候失去联系的?”
“福岗少佐,中午一点钟时我还去跟他打招呼的,当时还没事,大概3点回来时,我没看到他在修车铺了,以为他回来了呢。”
“佐滕君是明治34年(1901年)加入组织的,到过支那许多地方,立过几次大功,这次他来到重庆的第一个任务,不应该出事的!”
“远东咖啡馆的后台是支那的特务组织,每天出入的人员很多,我们监视了一个多月,没有发现一点线索,这不正常!”这个福岗小佐是这个点的头目,手下有12人,负责刺探重庆方面的经济方面的情报,他们也是重庆众多日本间谍网中的一个。
“福岗少佐,前两天佐滕君跟我聊天时曾说过:远东咖啡馆只是那神秘链条中的一环,上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物,直接跟这个咖啡馆对接的……”
“巴嘎,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向我汇报!”福岗送给这个手下几个“五指山”。
这个手下知道说错话了。
“少佐,这是我的失职!”他低下头。
“他还说了什么?”
“佐滕君说,这个事情是他从支那人那边了解的,说是给他两个月时间,他肯定会找出答案,那时才向您汇报。”
“巴嘎,误事!”
“你现在马上去那边了解一下,如果佐滕君出意外,我们马上转移!”
这时,他们听到楼下有点嘈杂声,好像是有人在吵闹。
不过,他们也不在意。他们这个药店只是一个幌子,本身的药不多,他们的药店从当地聘请了几个老中医轮流坐诊,还经常给附近的居民免费义诊,在当地口碑挺好。所以,他们卖出的所谓药品质量好坏,病人也不在意了。不过,有时一些病人花钱买到假药,也会上门理论的。
突然,大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福岗刚要拔枪,从门口冲进了十几个拿着冲锋枪的人,枪口对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