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什么小!&rdo;
沈屹突然出现在楼梯口,双手插兜,面色沉静,黑眸如渊水般,晦暗难明。
陆母没好气的问:&ldo;你下楼干什么?&rdo;
&ldo;她渴了。&rdo;沈屹言简意赅。
然后直接去厨房倒了杯热水。
陆母原本还有一箩筐的怨言要说,堵在喉咙口想说都不能说。
沈屹走到一半,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陆母,抿起唇,客气的说:&ldo;妈,您声音小一点,不要吵到她。&rdo;
楼下客厅里说了些什么,楼上也听得到。
沈屹是无所谓的,就怕陆晚晚听了会不高兴。
陆母嗓音尖,陆晚晚窝在卧室也听见了她的骂声,被母亲维护的感觉真好。
如果不是沈屹拦着不让她下楼,陆晚晚刚才都想冲下去,为她母亲鼓掌,和她一起骂。
陆晚晚也不渴,只是觉得使唤沈屹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他倒来的热水,她看都没看。
陆晚晚蹭蹭蹭跑到他身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微凸的肚子上,笑容又甜又腻,&ldo;如果真的是个儿子,你舍不舍得把你所有的家产都给他?&rdo;
沈屹失笑:&ldo;是你的。&rdo;
他所拥有的一切其实都属于她。
陆晚晚听了这个回答,不开心的噘起嘴巴,说了句没劲。
沈屹用手指蹭了下她的小脸,轻声道:&ldo;你先睡,我去书房处理一些事情。&rdo;
他并不是个闲人,也不能当个甩手掌柜,公司的文件还等着他去处理。
陆晚晚撇嘴:&ldo;你去啊,我还能拦着不让你工作?而且我也不用你陪。&rdo;
沈屹等她躺上床睡着了后,才关上房门去了隔壁书房。
陆晚晚自从怀孕之后就再也没做过噩梦。
这天晚上总是不断梦见那些不好的画面,有她自己的哭声,迷迷糊糊间还能听到沈屹的声音。
很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一声悲鸣。
陆晚晚醒来心慌,看了眼时间,距离她睡过去也不过刚刚半个小时。
她心里闷闷的不舒服,穿上拖鞋,她推开了书房的门。
沈屹低头,鼻梁上少见的架了一副眼镜框,他全神贯注的在看手里的文件。
陆晚晚蜗牛爬一样的挪过去,她问:&ldo;我们以后都一直住在陆家好不好?&rdo;
只有这个家才能给她安心的感觉,在父母亲人身边,她才没有那么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