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实在是听不得这个了,他还得在前头盯着呢!
说不得一会儿,皇上就又派人来了!
林老太太看丈夫走了,心意慌乱,这是又对自己不满意了!
方群群脸色难看的进了门,跪了半天,走路都困难,北飞上去扶了一下,让她坐下。
老太太疲倦的看着林之秀“你还想说什么!”
林之荣在祖父面前丢了脸,实在是有些难过,这会咬牙看着林之秀。
林之秀说“祖母,我与柳家姐姐和五婶婶,一行近十个人,在女护卫的陪伴下,出去骑马,并没有单独行动。正走在半路,突然就遇到了歹人,我们四散奔逃,柳静掉下马,我们俩只得共骑一匹。后来又马失前蹄,我俩都摔了下来,最后,被人救了。回到二殿,柳家的堂姐赶紧迎上来,关切问我们有没有受伤,并已经准备好干衣裳,还马上吩咐人去请女医!这才是一个当姐姐应该做的!对吗视线?可林之荣呢?”
林之秀一转脸儿指着林之荣“可林之荣!光怕别人看不到,听不到,大声的问我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为什么衣裳都是泥水,是不是遇到匪徒了。弄得周围的人都在看……你是不是光怕我没在匪徒手里失了贞节啊!”
林老太太听着说得不像话“你好好说话!”
林之秀说“秋猎会上有人要行刺万岁爷,外头还在下雨,你这个上不台面儿的白痴!难道你眼瞎心也瞎,不知道!?”
老太太不说话,看着林之荣。
林之荣只说“我没有,我就是看你们……”
林之秀不理她,接着说“我们刚换好了衣裳出来。五婶婶就回来了。五婶婶在外面换了女护卫的衣裳回来的,还重新包了头发。于是二姐姐又开始大惊小怪了,大声问五婶婶问什么换了衣裳,不是去骑马了么能哪里换的衣裳呢?这是谁的衣裳等等!众夫人小姐,眼睛又瞧过来,我都听到有人低声议论,猜测,怀疑了!”
方群群被林之秀鼓动起来,一听,也急了“母亲,确实如此!二姑娘,平日里咱们虽然走的不近,但婶婶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这样害我?我倒霉了,又有你什么好处?”
林之秀说“送五婶婶回来的,是两名女护卫。她们当时就解释了,是救五婶婶的女护卫受了伤,血染了五婶婶一身,她们把受伤的护卫和五婶婶都送到女护卫的营地,找了一套干净的衣裳给五婶婶换上了。因为殿里有娘娘和王妃,还有贵夫人和姑娘们,护卫光怕五婶婶穿着血衣吓坏了人!”
方群群哭了起来。
林之秀“祖母,别说我和五婶婶没有任何问题,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遇到不测,做为林家女儿,是不是应该千方百计的替我们隐瞒?只等回家,告诉祖母?你就那么不在乎林家是否会丢脸?我从老家回来,你常笑话我是乡下人,小家子气!呵,百般瞧不上!但你好歹,也做出个大家闺秀的样子给我瞧啊!柳家姐姐,那才是真正大家闺秀!人家完全知道,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才能让自家的脸面更加得体!”
老太太此时,看着林之荣,无比失望,有什么矛盾,也不能闹出家门儿!
林之荣本不应该像现在这般口拙,但她本就心虚,又被现在的架势弄晕了。
黄氏说“林之秀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荣姐儿,根本不可能像你说的这般。”
林之秀说“三太太,是不是栽赃,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您说了算的。当时,上百位夫人小姐们都瞧着呢。”
老太太阴沉着脸“二丫头,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林之荣说“祖母,我没有……”
方群群急了叫道“母亲,前头秀姐儿的事我不知道!可媳妇儿的,就是这样。刚一进殿,二姑娘就大惊小怪,看她那兴奋的样子,好像我刚让人家脱光了……”
老太太“你住口!”手里的茶具就扔了出去。
黄氏娘俩离着老太太最近,溅了一身水。林之荣正哭着,嗝的一下停住了。
“你们,你们这些浑人!一个个的……是想要了我的老命!”
老太太脸色灰败“你们真是我林家的好女儿!真是我教导出来的好女儿!林之荣,你太让我失望了……”在我身边长大,却这么没轻没重,没羞没臊“去后头祠堂,罚跪三天!回屋后,再抄女戒一百遍。抄不完,不许出屋!”
黄氏说“母亲……”
老太太一拍桌子“你住嘴!你以为这里面,没你的事儿吗?家里姐妹间,有点小矛盾,就到处毁她吗?这是在毁林家的名声!”
三太太不敢多说。
“老五家的,回去抄女戒十遍,仔细想想,以后该怎么说话。你,林之秀,也抄女戒十遍,遇到此事,首先告诉长辈知道,长辈自会处理。再动手打人,绝不轻饶!”
林之秀“祖母,这书,孙女目前可是抄不了的!摔下马时,把手摔伤了!”
林老太太说“滚回去!”
林之荣不肯去祠堂,呜呜的哭闹。
老太太说“你们都给滚出去!再不走,家法伺候!”
林之秀往外走,站在林之荣面前,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齐二郎,那是何等惊才艳艳之人?!秋猎会上大家都在议论!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倒敢肖想天鹅肉。呵呵,你倒是愿意了,可人家愿意么?没羞没臊,不要个脸皮,也不知道,是谁教的?!”她还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黄氏。
转身走了!
黄氏满脸通红,心乱跳,一个趔趄,点晕过去,赶紧扶着扶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