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工厂外,寂静一片。
贺朝脸色微变,警惕四周的同时,向后方的车挪动。
短短几步,耗时半分钟才到。
他手搭上车门,总觉得不对劲。
安闲怎么可能和贺琅勾搭到一起?
况且过去半分钟,都没见安闲的身影。
贺朝心里有了猜测。
贺琅在使诈!
他想要吓走自己,好一举端掉废弃工厂!
“安闲根本不在这,对吧?”
贺朝的手离开车门,紧锁的眉头舒展。
“贺梅死于安闲刀下,你不可能找他合作。”
贺琅注视着他,古怪的神情蕴含讥讽。
只要能弄死贺朝,他不在乎与谁合作。
好比两军对垒,出卖属下的叛将,远比敌军更令人痛恨。
“要不,你往后看一眼?”
“呵,还想玩小把戏?我倒要看看,你有。。。有。。。安闲?!!”
贺朝向后扭的脑袋僵住,不屑的音调急转为惊惧。
在车的驾驶座上,有一个戴着墨镜的少年,隔着前风窗向外微笑挥手。
温暖的笑如春风拂面。
不知道的定会认为,他与贺朝是多年未见,于今朝重逢的老友。
反观贺朝,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春风拂面没感受到,刀子刮天灵盖的感觉,是实打实的感到了。
还是一言不合,把天灵盖撬开的那种刮法。
“刚才贺朝怎么不开车门呢,还打算车门一开,送他个透心凉当礼物的。”
安闲略显遗憾的下车。
贺琅快步走过来,眉眼低垂。
“安先生,您看贺朝。。。”
“不急,先让他跑一百米。”
安闲抽刀,通过全知视界,锁定已逃窜至百米外的贺朝。
“说送你透心凉,就送你透心凉!”
夜色之下,闪过一抹璀璨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