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范行知已经不可能有威胁性了,苏日暮就把阜远舟拉过去打下手帮忙拆一下这里的机关,里面有几个零件他用得上。
阜远舟虽然不太放心,但还是过去了。
阜怀尧在自家三弟虎视眈眈的保护下靠近了范行知,认真地问:“范卿家有话要说?”
范行知的意识已经有些不太清楚了,听到他清清冷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便动了动唇。
阜怀尧微微凑近去才能听清他的声音。
“宿天门……门主……”范行知断断续续地道,每一个字都耗尽心神咬的很清晰,似乎已经怨怼化进了骨子里,唯恨不能生嚼那人的血肉,“你不是……不是一直想知道他的……身份吗?”
“你知道?”
阜怀尧似乎并不意外他会提及这个,简短地反问。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人查……过……”他的呼吸慢慢弱了下去,“宿天门门人……见到的……的门主都有差别……宿天门门主……其实是……其实是两个人……”
阜怀尧一下子愕住了——什么?
“他们……他们是怪物……真的……可以不死……要杀他们……”
范行知的声音已经微弱得几乎听不清了,阜怀尧顾不得形象,直接贴近了他耳边。
“去别有洞天……在那里…………用宁王的命……换……杀……杀……”
阜怀尧的动作顿住。
范行知一连说了两个“杀”字,瞳孔蓦然放大,然后整个人已经萎靡了下来,直愣愣挂在了长矛上,像是一缕怨魂,满身怨恨和不甘。
他的呼吸,已经停了。
阜怀尧怔怔地站在那里,似乎已经失了神。
给苏日暮打完下手的阜远舟皱着眉头把他拉了回来,“皇兄?”
阜怀尧一下子反应过来,但是眼里仍然残留着某种不可琢磨的情绪。
“他说了什么?”
阜远舟问,那几句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微弱了,饶是他耳力再好,也没有听清楚,只依稀捕捉到几个字眼而已。
阜怀尧似乎自己的思绪也很乱,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皇兄?”
阜远舟不太放心地摸了摸他的脸颊。
对方的体温让阜怀尧打了一个轻微的激灵,在惹得对方注意之前,用一种惯常的平静的语气道:“宿天门门主是两个人。”
阜远舟也愣住了,“皇兄你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