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宁语气中带了责问,花月眼眶里的泪水瞬间留下来,“家主,不是的,花月真的不知道,她们说催·情·药在花月的香囊里,但这个香囊是管事爹爹临走前送给我的,花月戴了好几日,都没有任何异常,花月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请家主明察!”
朱宁皱起眉头,花月看起来委屈极了,但转念一想,他这样的人,应该是惯会装可怜的。
这具身体本就被酒色掏空,虚的一批,前三天毫不节制地纵欲过后,她的小腹一直有些酸软。
要是再中什么催·情的药,简直是雪上加霜。
“把香囊留下,我自会找人来验,花月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出院子。”
这是变相的禁足了。
花月听后,身子晃了一下,胳膊撑着地慢慢起身,原本明亮的凤眼此刻无神地垂下,看起来可怜极了。
朱宁看花月离开的背影有些踉跄,问道,“他跪了多久?”
嬷嬷见朱宁又被那狐媚子的把戏勾起怜悯之心,不情愿地回道,“回家主,也就跪了一个时辰,他一直不说实话,主君也不知如何处置他。”
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
花月这三天侍奉她,可以说是使出浑身解数,并不轻松,他本应好好休息的,却一大清早的被罚跪两个小时。
朱宁恻隐之心微动,起身道:“梁玉,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会让人去查,我还有事,先走了。”
“是。”梁玉送朱宁出去。
朱宁走后,嬷嬷在梁玉身边愤愤不平:“家主果然还是偏心那贱人,人证物证具在,他否认也没用,早就该上家法了。”
“嘘,”梁玉示意她安静,“他应该不会干这么傻的事,或许真不知情。”
“催·情·药不是他下的,还是我们下的不成?就算他刚开始不知情,家主受影响时应该也能看出来,家主这两年可从来没有这么勇猛过……”
最后一句嬷嬷说得很小声,梁玉看向她的目光中带了严厉,示意她闭嘴。
花月回房后,趴在床上一边哭,一边用拳头捶床。
绿儿蹲在花月身边,“公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跟着花月去给主君请安,但是被拦在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好不容易把人盼出来,结果却被禁足。
“说我的香囊里有催·情·药,怎么可能!他们一定是看我受宠就诬陷我。”
花月的声音既生气又委屈,还带着点一定要报复回去的意味。
绿儿思索片刻,沉吟道,“公子,会不会是花楼里的人搞鬼,公子走的那天,白霜他们结伴过来看你的喜服,我记得有个人拿起过那个香囊。”
花月停了哭声,似乎想通什么,“白霜就是个笑面虎,只知道在爹爹面前扮乖,但其实一直嫉妒我比他漂亮,这次肯定是他搞的鬼。”
绿儿站起身,“公子,我去找家主解释。”
绿儿跑到院门口,发现大门已经被锁上,门外还站了两个守卫。
他顿时像霜打的茄子,目光黯淡下来,看着禁闭的大门,喃喃道:家主好狠的心。
两天后,朱宁收到管家的调查结果。
香囊是花楼的管事爹爹送的,自然没有催·情·药物,花月被管事爹爹买了个好价钱,朱家又财大势大,他自然要包“售后”。
他常年浸淫在这类场所,闻一下香囊就能知道是何种药物,很快便找出了放药的人,是白霜手底下的一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