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了北面战事的一些情况,还有一些情况。
洪承畴因为战事不利,被夺职了。
陈奇瑜也是被调任直接接替洪承畴的位置,而榆林则是交由孙传庭统管。
榆林那边二十多个作坊,全部被陈奇瑜转移到了保德州。
韩昔看到这都是笑了,想着自家这岳父也不是什么老实人,他离开榆林时,将那边的作坊都交由小舅子管理。
那二十多个作坊可是个聚宝盆,一年少说也能产出二三十万两的利润,货物只要运往准噶尔售卖,销路都替小舅哥安排得明明白白。
加上陈奇瑜罩着,这钱也拿得不烫手。
此时将二十多个作坊移回老家,那就是说有两三万人跟着转移到了保德州,保德州突然多了如此多人,粮食如何不贵。
而陈奇瑜之所以送信过来,是要进河南府剿匪,所以想获得那边翘骑营的支持。否则凭借他带过来的五千标兵营,也做不了什么。
韩昔看完后很是无语,这岳父是被赶鸭子上架了?自己是什么水平还不知道么,居然敢接洪承畴的位置。
而且河南府周围这些官兵什么鸟样,就算你能调动,但想这些人卖力打流贼,那恐怕难。
现在的情况都是自扫门前雪,互不相干的状态。
韩昔走到书桌前,取了几页纸张说道:“让送信的人过来。”
韩昔准备好好和自家岳父说说其中的利害关系。
好在陈奇瑜也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人,甚至说是一个相当油滑的家伙,从其能在崇祯手下活到李自成入京城,再到清军入关就可以看出,应该会听劝。
就在韩昔写完书信,一老仆也是被带进来。
韩昔从一处夹子内取出半块玉佩,和书信一起交给老仆道:“让岳父莫要学那袁崇焕,小心到时人头不保。”
韩昔的话已是很明白,让陈奇瑜别吹牛,别到时围几个流贼就说将所有流贼困住,不行就赶紧辞官保命,别到时被人捧杀了。
“小人一定将话带到。”老仆接过盒子和信封便是离去。
“夫君,爹他不会有事吧!”陈雪筠似乎也听出了一丝别样的意思,所以有些担忧问道。
“好了!不用担心,你刚刚产子,赶紧回去休息吧!”韩昔安慰道。
没错,韩昔此时已是做父亲,陈雪筠生了一个男孩,而且侯颖似乎也怀上了。
这让韩昔有些恍惚,转眼间,就是八年过去。再过几年,自己便到三十而立的年纪了。
“嗯!我这就回去看孩子。夫君孩子满月酒你不会去那吧?”陈雪筠期待问道。
韩昔神情僵了一下,这才记起,八月初是孩子的满月,想到此,他笑着道:“不会,到时定会给自家儿子举办个漂漂亮亮的满月酒。”
闻言,陈雪筠面带笑意躬身,随即离开了书房。
看到陈雪筠离开的背影,韩昔挠了下脸,原本还准备这几日就起程的,看来要推迟了。
想到即将到来的八月,韩昔顿时有些摇头。
今年可不只庐州府这边要收,蜀中也要收。
因为蜀中也属于南方。
秦岭淮河以南都是南方,粮食都是一年两熟。
所以韩昔要跟着忙,检查各个收粮地点有没问题,同时看哪里受灾,调配粮食,调运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