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交谈之际,河岸船只已是登岸。
只见一群身穿白灰长衫,卷轴裤管的人冲上岸边开始给那些躺地的流贼补刀,也没去追那些逃跑的流贼,这次过来的不是翘骑营的步兵。
而是巢帮的一万多水手,水上作战还行,岸上作战的话,就要配一些衣甲才行了。
另一边。
张献忠带着残部向霍丘逃跑。
霍丘离淠河并不是很远,大概二十多里。
一众流贼中的老贼骑上马,只是三刻钟便能到达霍丘城。
回到霍丘城的张献忠有些惊疑不定,一路南下都是遇到一些软骨头的官兵,骑兵冲锋下马上溃散。
今日遇到如此阵势的船队还是第一次。
霍丘一豪华的府邸内,张献忠的义子孙可望关切问道:“义父!你无事吧!”
“无事,只是普通箭羽。”张献忠摆手说道。
如此密集的箭羽,张献忠难免也中了几箭,不过庆幸的是箭羽没加料,要不然,张献忠的争霸之路直接结束了。
“派人过去查探一下,看看今日那船队什么来头。”张献忠开口道。
张献忠并没被今日巢帮给吓退,他可是和卢象升,洪承畴,曹文诏过招过的,甚至还有击溃这几个名将的战绩,今日只是被突袭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已。
“是,义父,我这就安排人去打探。”孙可望拱手道。
深夜。
十几个鬼鬼祟祟的流贼划着一条小船,躲过巡逻的船只过了淠河。
上岸后,十几不但换了一身得体的装束,甚至还从船上拿出了扁担,挑上了几个箩筐。
十几个流贼要假扮一伙走商。
这样的事情他们经常做,十分的熟练,他们甚至还进出过知府老爷的后宅,听过知府老爷行房之事。
十几流贼都是练家子,脚步轻快,就算在黑夜里依旧健步如飞。
走了十几里路,他们便碰到一处村落,一行人准备就在这村落内打听情况。
十几人进入村落,只觉村落一片死寂散乱。
领头的一个中年人,走到村头一家青砖瓦房的院落门口敲响院门:“请问有人在吗?我是路过的商人,能否在您家借宿一晚?”
一连敲了几下,也没见有任何的动静,中年人便眼神示意了下身边的同伴。
几个身材瘦小的青年见此,手脚麻利的翻过围墙,随后从内里打开了院门。
“院子里的人好像都不在了!”一瘦小青年看了一下院落说道。
“搜索下。”领头中年人开口道。
于是,十几人就在院落内一间,一间房子看了过去。
过了片刻,十几人再次聚集在一起,只见一众人都是摇头。
“去村落其他房子查看下。”中年人再次说道。
十几人闻言,又是四散而开。
过了一个时辰,十几人再次聚集,只见一众人又都是摇头。
“先在此休息一日,明日再做打探。”中年人说完。其余十几人都是点头,随即随便找一处角落便是休息。
张献忠派出的探子并不止一波,其中一队便是发现了情况。
只见一处河岸边灯火通明,岸边有上万人不知在等待什么。
过了片刻,只见上百艘船进入岸边,岸边上的人争先恐后的上船。
“他们这是在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