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行百里,脸皮都被寒风刮掉一层,难道只为了陪史湘湘玩闹?
可是,有什么好说呢?
也说春暖花开等将军凯旋?
“长江郡王把我的匕首抢走,拒不归还。”闽霁思来想去说了这么一件事,“他那人混账,我觉得很有必要知会你一声。”
萧晴看一下她的腰间,又在自己身上摸索一会儿,解下一把弯刀递给她:“先用这个防身。”
弯刀有小臂那么长,别说带进宫了,就是戴着下地干活都不方便。
闽霁比划了一下,婉拒道:“太大了,戳着难受。”
“咳咳咳咳!”本欲凑近打招呼的王弦,再次转身去喂马。
萧晴尴尬地垂眼看荒草,闽霁则硬撑着面不改色。
臭男人,满脑子不雅的臆想!
旁人尴尬避走,闽霁正好逮住机会说正事:“这件事顶顶要紧,你一定要放在心上。不可过于信任父亲旧部,他们之中有一些人对父亲都称不上绝对忠心,甚至此前有不少人向太子告密。”
萧晴正色道:“什么人?”
闽霁为难地摇摇头:“我不能给你名单,毕竟陛下都没有惩罚他们……”
“闽将军知道吗?”萧晴问。
“父亲似乎不知情,他还把其中一部分将领召回京城重用。”闽霁回答。
萧晴:“你没提醒他?”
闽霁:“陛下不追究啊!”
萧晴:“那你告诉了我?”
他比父亲更重要?
闽霁听出弦外之音,严谨地解释道:“情况不一样,战事关乎三州百姓存亡和一朝兴衰,大意不得。”
太子身边的人各个蠢蠢欲动。
谁不想助太子力挽狂澜,将来跃升新帝心腹?
草木褪去秋日的斑斓,换上淡漠的冬衣。
将军整装待发,盔甲铮亮,跨下一匹乌骓马神骏非凡。
天地淡漠,将军冷漠,好像是怨闽霁说错话。
随着一声嘹亮的马嘶,他轻轻抖动缰绳,战马奋蹄向前,蹄声沉稳有力地敲击在冰冷的地面上,渐渐远去。
将军的背影在冬日晨曦的映照下显得越发威武而决绝。
王弦微微一愣,随即迅速唤来传令官,下令大军立即启程出发。
史湘湘流露出困惑的神情:“怎么说走就走?”
闽霁:“大概是没礼貌吧!”
王弦勉为其难地解释:“我们……我们已经休息够久。呃……本来就是在此地等着二位。”
闽霁身着一袭湖蓝色云锦斗篷,腰系羊脂白玉佩,伫立在苍茫的原野上。
她手中的苏绣手帕在微风中轻轻摆动,轻轻擦一擦手上被缰绳勒出的深深印痕,手心酥酥痒痒。
这一趟辛苦可值得?
她冲动地追上萧晴了,然后呢?
好像没有很开心,也不觉得满足。
萧晴去而复返,把王弦打得措手不及。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