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面积广阔极为豪华的右宰相府。
正厅。
汪广洋听完孙子汪直仁哭诉,心疼得看着对方被打肿的脸,将他安抚回了院子。
“岂有此理!”
“毛骧,你欺人太甚!”
“你是亲军大都督,就敢狂妄的骑到本官头上拉屎吗?”
汪直仁走后,他愤怒的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这时。
管家突然来报,左丞相胡惟庸登门拜访。
汪广洋立刻起身出门,将胡惟庸迎到府中。
一进来。
胡惟庸便示意汪广洋安排一间密室。
汪广洋向来听从胡惟庸,不敢懈怠,安排了一间最为隐蔽的密室,两人燃烛而谈。
一番对话。
汪广洋战战兢兢捧起茶,脸色苍白小声道:“胡相当真要如此?一旦事败,可是夷灭九族的大罪呀!我汪家一家老小几百口……”
胡惟庸轻哼一声,好笑的看着他道:“洪武六年,本相儿子被可恶车夫颠下马车而死,便杀了车夫为子报仇,没想到皇上竟为了个下贱车夫要杀我,若没有善长说项,本相只怕早死了!若不反,在家等着被诛杀吗?”
“可是……”
汪广洋嘴唇动了动。
胡惟庸眼冒精光,指着他道:“勿再多言!你我今天在这位子,位极人臣,所作之事无数,功高盖主,百般受责,早已为皇上不喜,为了胡汪等几家,必须要这么做。”
“唉!”
汪广洋长叹一声。
胡惟庸眼睛一转,笑道:“听说,你孙子今天吃了憋,还是亲军都尉府的人干的?”
“是啊,毛骧早看我不爽了,没想到……”
汪广洋立刻气愤的将孙子的遭遇说了出来。
胡惟庸神情严峻道:“你看,你一味退让,一个三品亲军都尉府的大都督都敢对你耀武扬威,再下去,被其他人看低,无人敢依附,若是发生点什么,谁保咱们?”
“那该如何是好?”
汪广洋担忧的询问道。
“简单,当然是给毛骧一点教训了!他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大都督嘛?那咱们就废掉他一只手,本相倒想看看他习武之人没了手,如何给皇上办事。本相知道,你在城内一间酒馆养有死士,听说毛骧经常出宫,你且这般这般……”
胡惟庸身子向前一倾,说出了计划。
……
是夜。
皇宫。
知了叫声不断。
朱元璋坐在后花园,看着天上月亮,脑海中所想的都是那个总说些奇怪言语的少年。
他身后。
只站在一个宫女一个太监。
太监端着茶水,宫女则默默的扇着扇子。
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