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在这彩鱼桥上兴奋的转着圈。
鲛人的歌声再起,海面上无数游鱼蹦了出来,那彩鱼桥则带着二人飞快的在这海面上穿梭。
至于那虚影则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又热闹了一阵子,彩鱼桥载着二人向海底钻去,喷起的海水也带着鲛人落了回去,欢快的游鱼则一群群的向着海底游去,几乎是瞬间整个海面便静了下来。
我站在海边,没想到,居然会如此幸运,有幸见识一场鲛人的成亲仪式。
脑海中回荡起他们的誓词,“若违此誓,视作叛族,当诛。”
怕是也只有他们鲛人才会有如此誓约吧。
收了心思,走进雾海之中,看着眼前的一盏孤灯,心中有些意外,说书人居然没有说书,不知他今日是怎么了。
看着那呆站在案边的说书人,正隔着那浓浓白雾,望着南海的方向,
我从怀中拿出酒,放在桌上,开口说道,“有人托我送酒给你。”
听到我的声音后,说书人才转动了眼神,看到我之后,一脸惊讶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时无语,心想原来他才注意到我。
但说书人的眼光很快便从我的身上转到了那酒坛之上,迫不及待的一掀酒封,却是愣了神色。
我更加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他,还是头一次见他在酒前停了下来。
只见他抬眼向我瞧来,极其严肃的开口问道,“这酒你从哪里拿来的?”
我无奈的轻叹口气,只好又重复一遍,”有人托我送酒给你。“
“你见到她了?”说书人眉目间有些紧张的问道。
“她?”我心中疑惑,但想来应是指的无事知,遂摇了摇头,“不曾相见。”
说书人闻言低下了头,看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望。
随后见他,将酒封重新封上,看来并没有喝的打算。
心中有些可惜的见他封上酒封,本以为还能尝上个一两口,但此时更后悔的便是自己也没有带些酒水来。
而他则又另起了话头,开口问道,“你来的时候,可看见那海面上的事?”
我点头,“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出去看看,场面甚是壮观。”
说书人摇了摇头,只有无尽的落寞,如同他耳边的渐灰的发。
“你与我讲讲。”说书人开口说道。
我瞧了他一眼,也没有多问,便将之前眼中所见之事,丝毫不露的向他讲了一遍。
说书人听完后,良久一声长叹,无言的再次打开了那酒封,喝了起来。
随后将那酒坛递给了我,我浅尝两口,甚是辛辣,从嘴入喉,千回百转。
“鲛人的规矩就是一生只可以有一个伴侣,不论对方会不会先你而亡,无论你是否剩下漫长的生命,如嫁过,娶过,便不可在有第二回,你觉得这规矩是好还是坏?”说书人开口向我问道。
我想了想,最后只说了四个无用之字,“好坏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