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和我解释这个做什么?
我一脑袋问号仰头看着钟离,他已经敛去了所有表情,从这张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在达达利亚过来之前,钟离忽然低头看着我,凤眸隐隐含笑,“守护璃月三千七百余年,我也是时候该考虑‘辞职’的事情了。”
嗯。
……嗯???
我一脸呆滞。
您在说什么恐怖故事吗?
还不等我继续追问下去,达达利亚的手掌已经直接搭上了我的肩膀,声音听上去委屈兮兮的,“大老远就看见你了,我叫你怎么不理我啊……哎呀,这位是?”
钟离徐徐颔首,表情已经看不出半点破绽。
“在下往生堂客卿,阁下叫我钟离就好。”
“啊,钟离先生是吧。”达达利亚笑眯眯的应了一句,那只手仍然搭在我的肩上没有挪开的意思。
“用璃月本地的话来打招呼,我现在应该是说‘久仰’才对?”
钟离的目光轻飘飘掠过了那只压在肩膀上的手,又若无其事地重新转回了达达利亚的脸上。
“听说,您在打听绝云间仙人的故事。”
“钟离先生说这个吗?璃月的仙人传说这么多,风格和内容和至冬那边完全不一样,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趁机多听点故事实在是太可惜了。”
他的语气轻松,我却分明感觉到肩上的手稍微用了几分力气,达达利亚绕过几步,直接站在我和钟离之间,“只不过很多地方我都看不懂啦,所以只能靠小黛帮忙,您不介意我打扰两位之前谈话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
在达达利亚马上勾着我离开的下一秒,钟离却蓦然开口,叫住了他的脚步。
“倒不必如此麻烦,”他说,“具体情况小友都已经和我提过了,阁下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也可以。”
提过了?我提过什么了?
而且之前说的辞职这种听着就非常不靠谱的事情您居然是认真的吗!?
还不等我消化完钟离先生的言外之意,就感觉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又叹了口气:“我这位小友身体孱弱,还是请不要让她过度操劳为好。”
“……”
我感觉达达利亚本能地想反驳,却又硬生生吞回了自己的话。我趁机拽了拽他的衣摆示意他快点松开我,达达利亚低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怎么看怎么委屈,但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挪开了自己的手。
我也终于松了口气。
“他是谁呀。”达达利亚低头凑到耳边问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定要在钟离先生面前这么近距离的问话,就算是担心自己的话会被他听见,那也可以等交谈结束后单独交流。
而距离真的太近了,感觉鬓边碎发都有点被他的呼吸吹到,我有点尴尬地看了一眼钟离先生,还是配合着压低声音回答了达达利亚的疑问:“往生堂的客卿。”
“这个他刚刚说过了。”达达利亚眨眨眼,“我是说,他在你这里算是什么人啊,愿意帮忙,他说的东西信得着吗?”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要说东西能不能信,估计整个璃月都找不到第二个比他说的更靠谱的存在了,但是就看这位祖宗说的东西你敢不敢信了。
“还有一件事。”
钟离的语调沉沉,目光幽幽转向了我。
我浑身一凉,反射性站直。
“在璃月除了见面可以说‘久仰’以外,我们还有一句古话,叫男女授受不亲。”
达达利亚眨了眨眼,站直了身子。
说真的,这个画面和气氛让我很想后退一步,只不过无论是往这两位哪一位旁边走另外一位好像都会瞪我,我只好僵着身子在原地站着,哪边都不敢看。
达达利亚的气场很奇怪,在我以为他会反驳或者询个理由打起来的时候,达达利亚却蓦地一扭头,一脸无辜的看着我:“小黛,他说的男女什么什么的,什么意思?”
……差不多得了,达达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