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屿和尘起抽到一队,柳如是和吴适等人一队,几个回合下来,萧屿这边就占了上风,把对手踢得找不着北,碰都碰不到这个蹴鞠,更别说进球了。
吴适想耍赖,拖着身子站在场子中间,喊道:“这将军不是说不会玩吗?这都能让咱们当猴耍了。”
萧屿玩得起劲,见他们不动,催促着:“动起来啊诸位,还没结束呢,就认输了?”
“将军怎么还诓人呢?”柳如是也插着腰,有些恼。
“我这叫兵不厌诈,让你们放松警惕,我才好伺机而动,乘胜追击啊。”
“将军是把战场上对付敌人的兵法都用到咱们身上了啊,哈哈哈。”吴适挠着脑袋,才发现被骗了。
萧屿说着就一脚踢飞跟前的球,隔着老远就进了。
尘起歪着头,对着吴适和柳如是摊手道:“二位大人也不想想,主子是在草原上长大的,怎不会踢?在疆北可是没人能踢得过他。”
柳如是拍了额头,朝吴适悔恨道:“糟了,竟忘记这茬了。”
萧屿踢得正起劲:“接着来啊。”
吴适等人直摇头:“不来了不来了。”
这回扫兴的倒是他们了,萧屿只能叹声作罢。
不踢蹴鞠了,那就去操练新兵。吴适领着萧屿在校场里转。
几个士兵围在沙袋前坐着闲聊。吴适见着吼道:“干什么你们,想偷懒啊。”
几个士兵骤然起身,肃立原地,其中一个高个子的指着另外两人说:“将军,二位大人,徳胜说他娘子给他新做了鞋,正要给我们看呢。”
吴适不屑道:“做新鞋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娘子也给我做好几双,这不今日穿的就是我娘子给我做的,”他还侧身打量了萧屿脚下,信心满满道,“咱们将军这鞋,肯定也是夫人给做的,就你有是吧,还到处显摆,赶紧训练去。”
萧屿嘴角抽了一下,方才的喜悦消失了,他的鞋才不是沈轻做的,沈轻可没给他做过鞋子,碍于面子他也只好点头缓解尴尬,尘起在后面大气不敢出一声。
回了府内,萧屿待在书房了,氛围有些紧迫,时七和尘起候在门外,时七不解的给尘起使眼色,问他怎么了。
尘起只摇头:“少说话,对你有好处。”
时七说:“主子又有何事烦忧,不是去军营了吗,营里又出事了?”
尘起闭上眼,不受其扰,斜倚在门上,淡淡道:“这事,谁来都不成,除了一人。”
“谁?”时七脱口问道。
尘起睁开眼,斜瞟了他一眼,道:“夫人。”
时七摸着脑袋,说:“我去请。”
尘起看着时七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请了怕是也白请,一个不开窍,一个太开窍。”
时七刚出书房院门,差点就撞上沈轻,她端着银耳莲子羹给萧屿送过来。
“夫人,我正找您呢。”
“何事?”
时七领着人就到了书房外,三人站在书房外就能听见萧屿在里边又翻奏折,又骂骂咧咧。骂的是这些底下官员参疆北将士目中无人,仗势欺人。本就心情不畅的萧屿看了这些折子更是恼火,索性把折子都扔在地上泄愤。
“这…是怎么了,怎么动这么大气。”沈轻探着脑袋去听动静。
时七无辜道:“属下们也不知,从军营回来就这样了,不过怕是只有夫人您能哄好了。”
“我?你们不是最了解你们主子吗?,我哪知道怎么哄。”沈轻愕然。
“主子脾气上来了,我们说话哪管用,大家都敬而远之呢。”时七边说就半推半请着沈轻进去。
沈轻有些迟疑,吞吞吐吐地说道:“那,那我也怕啊。”
“哎呀夫人,将军对谁发火,也不会对您发火的,您就去吧。”
尘起在后面看戏:“你就这么把夫人卖了,真行。”
“又不是别人,卖给主子,主子感谢我还来不及呢,你不说了嘛,只有夫人能管,不叫她,让你去?你成吗?”时七拿剑顶他腰腹,尘起利索一挡,顺势把他剑顶回鞘内。
“行,你成,行了吧。”尘起找了个安静的地继续候着。
屋内沈轻踱着步子,有些发怵,她刚进去,就见着萧屿手里拿着本奏折要往她这仍,幸好萧屿眼疾手快,收了回来,立即起身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