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时瑾初一坐下,就落了香软满怀,时瑾初不由得细想,他在坤宁宫有多久没有过这种待遇了?
&esp;&esp;好像从女子搬入坤宁宫后,就再没有过。
&esp;&esp;时瑾初忍不住地轻扯了下唇,他扣住某人,冷淡地笑:
&esp;&esp;“杳杳真是现实。”
&esp;&esp;邰谙窈装作没听见,她心情颇好,从她杏眸灼亮就可以看得出来,片刻,她或许是觉得不好,装模作样地叹了声气:“臣妾今日还在考虑该给新妃们安排到哪个宫殿去,如今看来都是白费了。”
&esp;&esp;时瑾初不忍直视:
&esp;&esp;“你这演技越来越差了。”
&esp;&esp;明明刚入宫时,装可怜还是有一套的,如今做戏都如此浮于表面了。
&esp;&esp;时瑾初心底清楚原因。
&esp;&esp;她越来越松懈,自不如一开始谨慎。
&esp;&esp;不让后宫进人是什么时候确定的心思?
&esp;&esp;许是从她生产时,她站在产房门口,忍着疼,煞白着一张脸,仍是要问他的那个问题时。
&esp;&esp;也或许是在他察觉到她的态度渐渐软化时。
&esp;&esp;她连腹中胎儿都要一争高下,岂能容忍得下其余人?
&esp;&esp;一旦见过她软化的模样,他终是接受不了她再变回往日虚情假意的模样。
&esp;&esp;果然,人都是贪心的。
&esp;&esp;时瑾初也只能改变做法。
&esp;&esp;他不可能将人推远,便只能给她一点点增加筹码。
&esp;&esp;时瑾初低眸看了眼女子,她眸眼轻弯,时瑾初其实也分辨不出她此时是否有做戏,但她过于喜形于表,于是时瑾初轻易分辨出她有七分真的高兴。
&esp;&esp;这已足够了。
&esp;&esp;但如此也值得她这般高兴?
&esp;&esp;时瑾初还是觉得她笨。
&esp;&esp;正如他曾说过,和皇嗣相比胜出一截不算什么。
&esp;&esp;同样的,一次不选秀,也不能代表什么。
&esp;&esp;她到底何时才能知道,只有他真的肯因她而将手中权利分出去时,她才真的不能被代替。
&esp;&esp;翌日,满宫都知道,这次选秀没有一个女子入宫的消息,有人惊喜,也有人不免失望。
&esp;&esp;邰谙窈也收到敬事房的卷宗,待翻开后,她视线忽然一顿。
&esp;&esp;卷宗上的一页纸上,记载这数个月的侍寝消息。
&esp;&esp;满篇的合颐宫和坤宁宫。
&esp;&esp;邰谙窈从不在意时瑾初在坤宁宫外的做法,她养胎时也很少关注其余人的侍寝情况,于是直到今日她才意识到,时瑾初许久不曾穿过旁人侍寝一事。
&esp;&esp;邰谙窈仓促地将卷宗合上。
&esp;&esp;绥锦意外:“娘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