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这个人好像真的很乏善可陈,也没什么喜好,也没什么乐趣,只知道闷在殿内,一待一整日。
&esp;&esp;也许正是因此,才叫她总是去关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说的话。
&esp;&esp;仪仗慢腾腾地往前走,邰谙窈和秋鸣大眼瞪小眼,许久,她想起时瑾初,她有点迟疑道:
&esp;&esp;“咱们去御前?”
&esp;&esp;她在宫中也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人,周嫔勉强算一个,但要是去见周嫔,免不了要去看姚美人。
&esp;&esp;邰谙窈现在懒得应付。
&esp;&esp;她细想了一下,除了周嫔和姚美人,这宫中她唯一算得上相熟的人也只有时瑾初了。
&esp;&esp;御前,元宝守在殿外,遥遥看见仪嫔的仪仗,人都有点惊了一下。
&esp;&esp;仪嫔偶尔派人来送过汤水,但很少亲自过来。
&esp;&esp;谁不知道仪嫔惯来都是待在宫中?
&esp;&esp;这是出了什么事?
&esp;&esp;元宝不敢怠慢,赶紧迎上前,邰谙窈下了仪仗,没让他行礼,略有点不自在:“皇上得空见我么?”
&esp;&esp;元宝将人领到了游廊下,忙忙道:
&esp;&esp;“仪嫔主子稍等片刻,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esp;&esp;邰谙窈其实有点后悔了,她找时瑾初根本没什么事,也怕这忽如其来的举动让时瑾初落下不好的印象。
&esp;&esp;不等她纠结好,殿门被从内被推开,元宝出来:
&esp;&esp;“仪嫔主子,皇上请您进去。”
&esp;&esp;等邰谙窈站到殿内时,她还有点没回过神,没想好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
&esp;&esp;有人从台阶上下来,握住她的手,垂着视线问她:
&esp;&esp;“出什么事了?”
&esp;&esp;邰谙窈下意识地仰脸,软声埋怨:“没事,嫔妾就不能来找您么?”
&esp;&esp;时瑾初轻挑眉,见她还能胡搅蛮缠,看来是没什么事。
&esp;&esp;他恰好得空,直接牵着人往偏殿走,女子的手很凉,鹤氅好像没什么用,他握紧了某人的手,然后冷淡地笑了笑:
&esp;&esp;“平日也没见仪嫔来过。”
&esp;&esp;他叫她仪嫔,摆明了故意臊她。
&esp;&esp;邰谙窈终于回神,她轻恼地瞪了他一眼,闷闷吐露实情:“绥锦嫌弃嫔妾整日闷在殿内,非让嫔妾出来。”
&esp;&esp;像是告状,也像是撒娇。
&esp;&esp;时瑾初刚准备调侃,就听见她下一句闷声:
&esp;&esp;“嫔妾没处可去,只能来找您了。”
&esp;&esp;她声音很轻很轻,仿佛藏着情绪,又仿佛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是平常的一句话。
&esp;&esp;时瑾初顿了一下,片刻,他勾了下唇角,眼中情绪些许淡,眸色却深,他说:
&esp;&esp;“这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