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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食过后,衙门的人讲昨夜的一切审讯记录,包括禾若和黎青昨日画的画像都交给了宪王和宪王妃。
昭桓胤没有接过去看,把厚厚的一沓子全都推到宁姶那里。出于信任。
宁姶见状,问询:“王爷可是要亲自审理?”
桓胤打量着公堂,暗沉得他不想待,便道:“来人,搬椅子到院子里,本王就在院子里审讯一番。”他往门口走两步,抬臂指了指两位大人,“给覃知府和房大人也都备上椅子,咱们就坐到院子里,敞敞亮亮的,审问!”
“微臣遵命,微臣这就去照做。”房相远拱手肃容道。
不多会儿,衙差便将椅子安排好了。
宁姶瞧着两个椅子并排在首位,宪王他没说不妥,便知这是要他们夫妻两个人主审。
她本意是先看证词和画像,既如此只能暂时搁置。她把证词和画像看得极重,一直没有撒手。
宁姶:“王爷请。”
桓胤寻椅落座,注视前方,目光一直在嫌犯的身上。
为首的窦景福头发凌乱不堪,身上有衣服的破处不免有多处血迹,宁姶看他垂头无气的样子,微微侧头想看看他的表情,却被散落下的头发给遮盖住了。
她急忙翻看证词,查找右侧窦景福名字的字样,翻到时,上面只写着那些个男妓、女妓是如何拐来的,还有客栈内人员的参与程度,其他的一概没有。
就是这些,宁姶看得也是眉头直皱,觉得他压根没什么实话。
宁姶特意看一看金穗和雲郎的来历,不禁对窦景福的刁滑怒火中烧。
他们明明是姐弟,怎么可能一个是扬州拐来的,一个甘州拐来的。
因为上面说两个男妓是一处拐来的,宁姶又翻到那个名叫简郎名字字样的页张,上面却说两人不相熟。好吧,就算他们都是性格孤僻的人,不愿意在这样的环境中报团取暖,那怎么这个简郎竟然一字未吐?
她看左下角审讯人是覃知府,扇手叫他过来。覃知府在宪王面前经过时简单行了个礼,然后近到宁姶身边,宁姶在空白的纸上画了两个圈,疑问地看着覃知府,覃知府回说:“回王妃,确是一个字未提。”
宁姶掐着证词,眺望过去,除了个看似单薄的身躯,啥也看不到。
她瞥见穆胥将一封密信递交给桓胤,就先将这事情搁置。
桓胤接过密信,拿出里头的纸张,一双像被炼净过的眼睛炯亮地浏览着上面的字,眉眼越发地聚起,双唇微动。
他看后将这密信递给宁姶,瞬间后,他脸上露出讥嘲的笑容,对着窦景福道:“窦景福,你是哪里人?”
覃知府和他多次过招,知道他是个什么德性,生怕他会惹怒宪王,在旁低吼道:“窦景福,宪王亲审,还不如实招来?”
窦景福不疾不徐地抬起脸。
宁姶瞧他这一夜倒是黑了不少。她看了看密信上的内容,眼亮如晨光。她嘴角一扬,心里一道光照射进来,将手中的证词递给黎青,自己放松下神情,靠后而坐,歪头挑眉,等着这窦景福的回答。
“回王爷,小的是河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