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姶抬起立在桓胤肩头的脸,求助地望向白大娘,白大娘却如啥也没看见一般转身就朝溢宁居去了。
另外两个则是在里间“嘘寒问暖”……
“黎青姐姐你没事吧,你看你,你胳膊受伤了,以后这些重活就都交给我好了。”
黎青忍着疼,狠瞪了一眼禾若,但想到为自家姑娘制造了这么一出亲密接触,也不枉疼这么一回。
桓胤渐渐站直了双腿,手缓缓地从宁姶身后挪到了两旁腰间,脸也慢慢抽离开对方带着清香之气的发丝,最后待两人都抽开身的时候,只有各自胸前的青丝看似不舍地缠到了一起。
宁姶见此,红着脸伸手将桓胤的发丝撇离开。
桓胤心里仍想着刚刚挥之不去的触碰之感,难掩羞色,只觉得身上似有灼烧感。
他仓促说:“东西既已送到,那,那本王便回房了。”他垂面说,而后以逃离之态转身。
宁姶看着他离开,绷紧的心弦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塌折,她便转过身开始喘了几口急气,还用手直扇自己发烫的脸,扇着扇着又忍不住回头看去,见是空空的月洞门,便小跑着回了房,坐在桌旁看起来愣、傻、痴……
……
楚竹自打被纳了,便照习将发髻盘了起来,额头也亮堂地露了出来,又有钗环饰戴,看起来成熟贵气了不少,更显得明艳照人。
宁姶挽着她的胳膊在承锦园内游走:“嫂子,要是我大哥哥也能出来走走就好了。”
楚竹并不带愁意,她见前后无旁人便凑宁姶耳旁说:“这几日你大哥哥倒是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侯夫人来人看过,说是冲喜的缘故,左右有了由头,最近他吃的也多些。”
宁姶掩嘴一笑:“我看是哥哥娶你合心意了,人逢喜事精神爽。”
楚竹羞恼地站下:“你小小年纪不可胡说,让人听见笑话。再说,“娶”这个字可不配在我身上,你当心在侯夫人面前这么说,会挨骂的。”
宁姶撇了撇嘴。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到一水旁的亭子下,打算就坐。宁姶刚要坐下,楚竹习惯性地用自己的帕子去为宁姶扫下灰尘,宁姶见了拦下她,看了眼自己身后的禾若。
禾若早就越过宁姶身旁,为其擦拭,楚竹的丫鬟燕儿也是这样做的。
楚竹羞色低下头。
等下人们都擦拭好了,宁姶拉着她的手坐下:“没关系的,适应适应就好了。我刚回来不是也不适应,你看现在。”
楚竹并没有因此宽心,她谦卑地低着头,脸色红晕一片:“我知道姑娘你素来待我是极好的,可我怎可与你比,纵是我如今也有了燕儿伺候,我也时时告诉自己不可忘了身份,总有主母进来的那一天,到底我还是奴婢。”
宁姶瞧着她的俏丽模样,心里不免为其可惜。
她劝慰:“嫂子,就算日后哥哥娶妻,待你的情分也是不一样的。我知道你守本分,这样没什么不好,就是不可太过看低自己。”她突地,露出一嬉笑模样,逗趣说,“若是你给我哥哥生下个长子,你就是有儿子傍身了,身份就更不一样了。”
楚竹一听,立马紧起鼻子,羞臊的苦着脸,用拳头轻轻捶在了宁姶的肩头:“好啊,你叫我出来就为了取笑我,回头我告诉你哥哥,让他教训你。”
两人笑闹了一阵,宁姶突敛去许多笑意,一本正经道:“等到时候和姑母去了白云观就更好了,我们一家人多自在。”她说着,两个胳膊伸展开举高,一脸的轻松肆意。
楚竹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哥哥都说了,就是去了白云观也要好好地教管你,书是自然不能少带的。”她面露忧心,“虽说出去是好的,可你哥哥他真的能和你们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