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在哪里?何为无奈?”宁姶骤紧眉心,切问。
季京袆过去,面庞近靠向她,似有垂涎的模样,从胸腔发出沉鸣:“这话本尊只对你说……”
宁姶看似年幼,却心中成熟坚定,面对季京袆发欲的炽热目光,她并未表现出一丝丝的慌措,她只关注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对此,季京袆略有失望,他收回自己的征服意识,带着挫败感站直了身子,斜望向上空道:“自来人分三六九等,嫡庶有别,贫寒者羡慕那些锦衣玉食的尊贵之人,却不知,在这些尊贵之人的面前,贱者竟真不如外头的一颗野草。”
说着,他眼神幽黑地锁视向余宁姶,一字一腔道:“本尊瞧出姑娘并非拘在这世道的狭窄行事之人,心念着苍生弱者,本道即为修行之人,不该知而不言。”他顿了顿,一边的眉毛冒了高尖,“姑娘,京都小官家的庶女,身不由己,与娼妓并无两样,姑娘若能救她们于水火,上天有好生之德,姑娘自会积福于……天!”
宁姶一听,惊魂不定。
她狠地咬了咬牙,双手一拱:“宁姶多谢尊师告知,尊师放心,宁姶嘴严得狠,定不会将听到的这些在外头与尊师扯上关系。”说完,宁姶转身便往出走。
她脚步未停,身后听那尊师又道:“本尊不怕牵扯,或许姑娘与我有缘,本尊守不得旁人,却能守得姑娘。”
余宁姶怔地溜了神,晃过来后并未多做理会,继续往出走,一心只想查明真相。
……
余宁姶主仆俩又回那坟地去,并未到达,禾若突地将马车停下。
宁姶掀起帘子,见还未到地,问道:“为何停下?”
禾若指向前方:“姑娘看。”
宁姶顺着禾若的指头看去,眉头骤紧:“有辆马车?”
“可是如姑娘所料,是有人来祭拜那姑娘了?”
宁姶直接跳下马车:“我们也停下马车,看看是怎么回事?”
禾若便将马栓在路旁的树上,随着宁姶悄悄进了林子。
她们渐走渐寻了人音……
是穆胥的声音:“这位夫人来此祭拜,在下久问,夫人却对这墓的主人只字不提,这着实令在下疑惑。”
宁姶听得直摇头,心想:这个呆子,当真是宪王府缺了女人,这般不会和女的打交道,笨死了。
宁姶只得大步一迈直接上前。
穆胥见宁姶安然回来,一口堆在胸腔的忧心之气终于顺了下去。
穆胥指了指坟前跪着的女眷,脸上颇有难色。宁姶打量了下这妇人,见其年纪看起来三十有余,是有几分姿色的。她身上粉衣挂身,佩饰都是些并不名贵的样子货,品评起来倒似真应了那尊师的话,死者是庶出,来祭拜的自然是那张府的姨娘。
有此推断,宁姶站到那女人的身后,言语道:“自古嫡为贵,庶为贱,可人所生皆为人,本该平等。”
那妇人听此言,拭泪的帕子突地停在脸颊,双目越发陷入怅惘哀痛,顿了顿,更是泪流不断。
宁姶接道:“皮肉虽被人视为贱,骨头却不得不硬,不然便是自轻自贱,自己作贱。夫人在此哭泣有何用,人已经死了,骨肉浸土,魂冤久鸣,当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