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桓钦:“当真无碍?”
“并无大碍。”
昭桓钦尤不放心,坐在床边手就没有撒开过。他对宁姶说:“余……哦,四妹妹,今儿就本王来守夜,胤儿他幼时病了本王便这般守着,他喝药要旁人讲些笑话才喝,还嚷嚷着嘴里含糖才能睡……”
桓胤将眉头皱了起来,旁人以为他是疼的,实则是羞的。他捏了捏桓钦的手,对方的话才止住。
文嬷嬷并不放心懿王守夜,怕他不安好心,便上前道:“有劳懿王殿下了,只是殿下怕也不好留在这里,还是老奴守着吧,有良医们,王爷不必挂心。”她一脸防备之色。
昭桓钦没瞧出她的言外之意,见宁娴一直没好眼色瞪那文嬷嬷,便也来了气。“文嬷嬷是吧,是从前宫里头随着胤儿一起来这梁州的?”
“王爷记性真好,正是。”
桓钦不客气道:“本王的乳母,她可不敢在本王面前如此造次!刚你说的话本王听见了,本王念你是一时情急失了分寸,你若是个懂规矩的便该自请认罚去!”
“王爷,我……”她这声“王爷”是看向躺在床上的桓胤唤的。
桓胤睁开稠密的睫毛,发沉的眼睛随着张开,本无力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奈何怒气上涌,蹭蹭地窜上来些气力。
他也不看她,单躺着弱力道:“嬷嬷,文渊侯府的四姑娘,皇上亲封的荣乐县主,本王日后的王妃,你该尊她敬她。本王念你素日是焦心劳思的,今日便免了你的罪,若是再如此,即便是本王的乳母,也定然要罚,否则这王府里……”他急喘了一下,宁姶急忙坐到他的枕边,用手抚顺他的胸口。
“别说了。”宁姶见他脸都气红了。
桓胤握向她的手,执意要将话说完:“否则这王府里当真是没了规矩,这样的人留不得!”
宁姶的人听了十分解气,文嬷嬷不得已勉强跪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是老奴的错,是老奴失言了,王爷勿要顾好自己的身子骨,不要为老奴惹气。”
桓胤无力地扇了两下手,她方悻悻地退下。
……
宪王寝殿的烛火撤掉了一大半,只留零星几个。
桓钦照顾了许久,现下累得趴在桓胤的床边呼呼大睡起来。
桓胤看着他酣睡的样子,不禁一笑。这失而复得的兄弟情,让他觉得无比珍贵。他心里暗暗发誓,若自己能坐上君皇之位,定要护兄长世代周全。
他躺得骨头酸了,撑着胳膊想坐起来,瞧见门开了一条缝,他觑眼看过去,刚冒了头,他便笑了。
余宁姶猫腰轻步地过去,见那昭桓钦睡得死沉死沉的,嫌弃地说:“居然睡着了。”
说着,她便脱去鞋子,抬腿上了床。桓胤欣喜地掀开被子,让她进来,她钻进去,他将她裹在自己的身旁,连伤都不觉得疼了。只是这样,他觉得两人隔得甚远,便蛄蛹着胳膊伸到她的脖子下,顺势将人紧搂在自己怀中,方心满意足。
宁姶亦是心满意足。
“还是你府里良医的药有效,没过几个时辰,你这看起来精神不少。也是你年轻,体格子好,不过你不能不当回事,要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