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是担心上宗的方清月?”
“嗯!”
田彦缓缓点头:“断臂之仇犹记心头,不可不报,但上有祖父叮嘱暂时不可招惹此人,下又有方师姐横曳在前。”
“我这心头一股怒火,却是无处释放。”
“公子,老奴倒是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上宗的方清月早就在月余之前回到了坊内,听说是外出一行受了不轻的伤势,被木真传训斥了一顿,罚她闭关去了。”
老者语气缓缓,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煽动性道:“怕是在我等肃清周边,正式开拓招摇之前,都很难再出来了。”
“当真?”
田彦一个机灵从椅子上坐直,诧异问道。
“应是无假,这般消息是我从一个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拜到上宗山门的散修身上打听来的,此人颇受此行坐镇坊市的那位木真传重视。”
“再加上我给足了灵石,料来也不会用假话来搪塞我。”
“天助我也!”
田彦再度握起放于桌上的符箓,目光幽幽,似是穿过了空间,落到了青竹林里那一方小小屋舍内里的人影上。
“不过公子,此事是否要和老爷提前交代一声,免得坏了布置。”
老者见终于引得田彦意动,便转口似是担忧一般问了一句。
“我爹那里。。。。。。”
思付良久之后,田彦皱起的眉头再度舒展,振声道:“不必!”
“你拿着此符,借机在那青竹林里激发,引来妖兽,借刀杀人。”
“但是,事后你切记要将曲舟那老头身上的灵米种子以及培育法门带回来。”
“老奴省得!”
老者轻道一声,拿起手中符箓,缓缓消失在阴影之中。
空余田彦一人,独坐树下。
呆坐许久之后,忽的起身举杯邀月对饮,哈哈大笑着似是疯魔一般走回屋中。
。。。。。。
“啊,阿嚏!”
李桐掩住鼻息,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似我这般,也会像人一样打喷嚏不曾?”
李桐捂着鼻子忽然间想到这么一个问题,但很明显没有人能够来回答他这个问题。
“许是,有人在背后暗戳戳的诅咒于我。”
轻笑一下,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屋中火光打量,原本十分空旷的静室里,此时又添了一张特殊的桌子。
咚、咚、咚!
月兔盘坐在上面一角,怀里抱着个罐子,手中拿着捣药杵,正在一下又一下的研磨这内里红衣合香用到的灵材。
而红衣则在一旁,小心翼翼将一根细竹丝放入似是淤泥一般的东西里,待上面沾满黑泥,便将其放到一旁晾晒。
一时间,屋子里弥漫起一股分外古怪的味道。
似有檀木幽香,却又有种矿石刺鼻味道,难以形容。
好在李桐在这段时间里早已习惯了,不过若不是怕引起曲舟一家人不好的念想,他都想再在旁边其上一间屋子,将其赶到里面去鼓捣她这堆玩意。
缓和了下心神,平复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