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东阳镇外。
姜问之的坟旁不远处又多了数百个新坟,一座坟便是东阳镇的一户人家。
上弦月高高的挂在夜空之中,幽幽的银光斜斜地照在一排排冰凉的石碑上,凄凉的夜风好似唱着东阳镇那耳熟能详的童谣,为这里沉眠的逝者唱着最后的哀歌。
姜晨虚静静的坐在江梧莹的坟前,他的心中没有一丝恐惧,也许是因为从医多年早已看惯了生死,也许是这片坟地里埋葬的都是他曾经的父老乡亲,甚至,他的心里还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父亲!父亲!您常常教我悬壶济世!嘿嘿嘿!莹莹这般死了,你还叫我要学会忍让,你这悬的什么壶!?济的什么世!?”
“张文涵!杀死姜某爱人,我要他血债血偿!!我要张文涵的项上人头祭拜这全东阳镇的父老乡亲!”
在摆满了鲜花、蜜饯以及糖果的江梧莹坟前,姜晨虚扯了扯身上的白衫,癫狂的说道。
“既然世上已无我归途,亦无人可阻我前路!”
姜晨虚盘膝坐在地上,身上的灵力急速运转,想要运转太玄经中的推衍之术来确定张文涵的位置。
“不够!这些力量还不够!那我就以生命潜力为代价来推衍!”
姜晨虚以灵力引动了几滴精血漂浮在他的面前,突然间,几滴精血无火自燃,姜晨虚的脸越发的苍白,连带着身子都有些佝偻了起来。
“呵,找到你了!”
姜晨虚缓缓起身,循星所指、迈着虚弱的身子向着远方走去。
半个月后,北境的一个山里,那一晚整座山毒雾弥漫、十星连珠,受毒雾影响,妖王级的妖怪掉落成大妖,大妖衰落成小妖,随着星辰之力的倾洒,整座山头的人和妖怪无一幸存。
“兄弟们,快点抢!这个村子抢完了,足够大家伙潇洒一冬天了!就算隔三差五的去一趟天仙院,那也是绰绰有余啊!”
一伙贼寇正在某个村子里烧杀抢掠,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提着一个“球状”的“黑红黑红”包裹一声不吭的走进村庄,对着这些贼寇的行为置若罔闻、继续的向前抬脚走去。
“哪来的病秧子在这败老子的兴,兄弟们给老子剐了他!”
强盗头子本来正按着一个小女孩准备做一些淫秽之事,但一抬头就看见姜晨虚苍白的脸在路边晃,差点没给他吓萎了。
“天,斗,璇!”
虽然是白天,但肉眼可见的能看见一道道星光从空中落下将那些拔刀砍向他的贼寇劈的尸骨无存,强盗头子见状拿着一张神行符就想要逃跑,但他再快也不能有光快,很快就被星光劈的连渣都不剩。
“这位大侠哥哥,谢谢你救了我!”
之前被强盗头子抓住的小女孩,浑身脏兮兮的跑了过来向着姜晨虚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