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我和奶奶才最亲!”撒娇打滚求安慰谁不会,罗云意是越来越代入角色了。
“五姑娘,王爷请你过去一趟!”罗云意刚喝了杯温茶,打算给陈老夫人和林莞清好好讲讲覃州的事情时,高大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好,这就来!”罗云意答应一声,让玉婷代替自己讲讲他们在覃州发生的事情,自己起身出了房间。
此时外边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高大宽撑着一把雨伞,护送着罗云意到了隔壁梁老王爷的院子,直接进了老王爷的房间,里面火炕烧的暖暖的,房间里萦绕着一股诱人的茶香。
“好香的茶!”罗云意一进屋就深吸一口气赞道。
此刻梁老王爷正盘腿坐在炕床上,他面前的炕桌上摆着两杯冒着热气的青瓷茶杯,茶杯旁边是一封已经打开的信,见她进来就赞茶香,梁老王爷一笑,说道:“馋了?快坐下尝尝。”
罗云意也不客气,脱了鞋子就上炕,她也和梁老王爷一样,盘腿就坐在炕桌前,然后慢慢端起茶杯细品杯中之茶。
“茶香浓醇,口感顺滑,后味甘甜持久,好茶,好喝!”罗云意赶紧又轻抿了一口。
“不错,算我这好茶没请错人喝!”梁老王爷笑容满面地说道,“意丫头,听说你这次覃州之行收获颇丰呀!不但去青楼比宝,还把宝贝都给卖了,你倒是比修哥儿还会败家呐!”
“老祖宗,瞧您这话说得,我怎么就败家了,再说叶然修败家是为了您,为了天下百姓,我卖宝贝也不是为了自己呀!”罗云意嘟着小嘴甚是委屈地说道。
“哦?老祖宗还说错你了!”梁老王爷脸色一怔,有些严肃地看向罗云意,“丫头,你和老祖宗说实话,那些宝物是不是你师父留给你的东西?”
“算是吧!”东西虽然是自己制作的,却是唐老头塞进床底下的,也算是他留给自己的吧。
“既然是你师父留给你的,你怎么可以随便就拿出去卖掉,再多的银子也不应该卖的!”梁老王爷虽然没见过罗云意在覃州拿出来的宝贝,但是仅凭高大宽的讲述他便能猜出那宝贝有多么稀世罕见了。
“老祖宗,那都是些死物,留着它们在家里又不能吃不能喝的,还不如拿去换两个钱花花,毕竟活人比死物更重要!”还有句话罗云意没有说,那就是在这帮古人眼中难得一见的珍宝,不过是她随意拿来摆弄的小玩意儿,这玻璃她自己就会烧制,因为不觉得有多稀奇,所以在她心中也不显得有多珍贵。
“你倒是想得开,唉——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守家守业呢!”梁老王爷话虽这样说,眼睛却是笑得,眼中更有着慈爱。
“两个?老祖宗,另一个不会是叶然修吧?”罗云意喝茶上了瘾,喝完一杯,自己又倒了一杯。
“不是他还有谁,给他的赏他的全都被他给卖掉了,他也说过‘活人比死物更重要’,这一点你们倒是心有灵犀。”梁老王爷也端起茶壶要再倒一杯,却发现茶壶已经空了,就这一句话的功夫,罗云意竟把他一壶好茶都给喝光了。
“嘿嘿,渴了!”这壶好茶温度刚刚好,罗云意实在没忍住。
“你可知我这一壶好茶有多么金贵,就被你当做解渴的茶水给牛饮完了?”梁老王爷吹胡子瞪眼地看向罗云意。
“老祖宗,您也太小气了,不就是一壶茶吗?大不了,我赔您,说吧,多少银子?”自己现在可是小富婆,一壶茶而已,万两黄金她都赔的起。
“丫头,这可是你说的,我这一壶茶三百万两白银,拿来吧!”梁老王爷朝罗云意伸出了手。
罗云意目光一愣,迅即笑道:“老祖宗,您别开玩笑,不就是一壶茶吗,哪能那么贵!”
“别人的茶价值如何老祖宗我不清楚,但我今天这壶茶可值三百万两白银,丫头,你赔是不赔?”梁老王爷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就像在开玩笑一样,但罗云意却听出了他的严肃认真。
“老祖宗,您这是讹诈,反正这屋里就咱们两个,谁能证明我喝了这壶茶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自己这一大笔巨款还没捂热呢就被老祖宗给惦记上了,罗云意干脆耍起了赖皮。
“那算老祖宗借你的行吗?”梁老王爷收敛了一些笑容说道。
“您借了也还不起,再说,京城的盐铺很快就开了,还有绣园的绣品,滋味楼的咸鱼,这些生意都有梁王府的份子,您很快就不差钱了,干嘛还惦记我这点儿卖宝贝的银子。”罗云意有些想不通地说道。
“唉,呵呵,是老祖宗为老不尊了!”梁老王爷苦笑一声看向了罗云意,“好了,好了,老祖宗逗你呢,别吓得我像要抢你银子似的!”
“什么像,根本就是嘛!”罗云意在心里腹诽一句,不过看到梁老王爷脸上苦涩的笑容,她又于心不忍,忙问道,“老祖宗,您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给百姓们买粮食吗?”
想来想去,罗云意认为梁老王爷应该是不忍心见百姓无家可归,想在年前给他们一些帮助吧。
谁知,梁老王爷却摇摇头,看着面前空空的茶杯,长长一叹,说道:“百姓们日子艰难尚且可以苦熬一段时间,军中数月无饷可发,军心不稳,我大禹朝疆土即将危矣。”
“国库没有银子吗?”军队里发不出来军饷的确不是一个好消息,但罗云意觉得大禹朝的国库总能先应应急吧。
“我要说没有,你信吗?”梁老王爷脸上苦涩的笑容更浓,谁会相信一个国家的国库里会真的无银可拨,这一次北疆能有大捷,恐怕在很多人的意料之外吧。
“老祖宗,您别难过,不就是一壶茶钱吗,我赔您,三百万两是吧,我这就回去给您拿!”见不得自己在意的人为难,喝一壶茶花三万百两白银,罗云意就算有些肉疼,还是选择把银子拿出来。
回家拿银票的路上,罗云意想想不就是一串玻璃珠和一盏玻璃灯的钱嘛,在现代连一张红票子都花不到,自己有什么舍不得的,大不了再把空间里的玻璃灯拿出来,找几个冤大头卖了去,自己照样是古代女土豪。
从自己小背包里取出来装银票的匣子,叹口气摸了摸,罗云意迈出门来,却发现高大宽早已经在门外等候。
“高侍卫,是不是你告的密?”刚一回来,梁老王爷就知道自己卖了珍宝得三百万两,告密者不是高大宽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