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地域扩大,百里之内三五千条蛇已经不算是多了。
好在群蛇都围绕在蛇王谷附近,倒也能算是族群聚集。
谷内有白沚亲自培养的五条接班蛇,现在已淘汰了三条,只剩下两条了。
一条也是水蛇,黑色水蛇,身体粗大,已经长到了将近五米之长。
它的长度在这片山谷中除去白沚是最大的了。
还有一条是青蛇,只有三米多长,可它的战斗力却极强,无论灵活性还是毒液毒性,都当属群蛇第二。
毒性第一自然是白沚自己了。
还有一年多的时间,白沚并不急,他想等着青蛇过了明年蜕皮后再做决定。
白沚的生活,如今越来越安逸,每日晨阳高升才洋洋的起身,吃几只野兔下肚就爬上柳树眯着眼晒着太阳,待到黄昏落日欣赏完美景后悠悠回洞再睡。
春日惊蛰出洞,秋末小雪节气冬眠。
一年结束,一年又起,岁岁年年,复始如初。
他的肉身耐寒性远胜其他蛇类,所以每年冬天都是他最后一个入洞,守护好群蛇,刚才冬眠。
这样的日子,岁月静好,白云悠悠,自在逍遥。
……
万蛇山外,庄家村里,村口坐着的大爷换成了大妈老奶奶,如今秋收已过,冬小麦已经种下,难得农闲时节。汉子们都出入集市,打打听着生计和哪里收粮价钱高,女人们便在村里绣花织布忙做冬衣。
女人们的话里,总是话中有话,哪怕是最淳朴的妇人也知邻间扯毛蒜皮的小事,毕竟这些就是他们平凡而又每天都要度过的日子。
王家大娘长着一张巧嘴,是村子里远近闻名的半个红娘,这样的嘴用来说亲最好不错,可若用来八卦那就是知天知地。
王大娘拿着粗针线引了那黄色土布在领口处穿了上下几针,就忍不住拿眼瞧了瞧西边,然后神秘兮兮道:“哎,你们知道吗?昨个夜里我看到徐寡妇半夜里拉了个汉子进屋里呢!”
“你说什么?”一个宽脸婆娘满脸震惊却也掩藏不住她的八卦之心和兴奋。“那个徐寡妇偷汉子了?偷得谁家汉子?俺家爷昨个可是早早回屋睡了。
你们说是不是那个张老头的那个二儿子?我看他整日里游手好闲,最有可能!”
另一个心善的村妇有些不岔,:“李二娘,你咋说的呢,人家徐寡妇孤零零一个人,这年头生计好才能勉强吃饱肚子,你这话一传出去人家还能不能活了?”
李二娘摆了脸色,切了一声,道:“哎呦呦,看来三毛他娘和徐寡妇关系不浅啊,那黑灯瞎火的,狗都不出来,你说说谁会往寡妇屋里进呢?而且一个人住也不知道养两只大白鹅看家,我看啊是生怕偷汉子被别人见着。”
几个女人正在这边村头梗子上拌嘴,那边村外乌压压来了一大队人,甚至有几头好大的马儿,还有一架豪华的马车往村子里驶来。
见到这一幕,几个妇人都害怕了起来,忙吆喝着村里各家汉子出来看看。
村子里一片鸡飞狗跳,几只瘦了吧唧的土狗叫唤两声就累的躺在地上喘气。
房梁上的猫子也不小心滑了下来跳到鸡窝里去了。
各屋院子门口探出一两个孩童脑袋,眼里露出好奇的目光。
那一队人为首的骑着两匹骏马开道,平日里只活动在方圆十里的村妇们哪里见过这样高大威猛的骏马,还有这一群个个看起来不好相与的外来人。
一个身着劲装的灰衣中年男子翻身下马,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显得有些和善,他一抱拳,道:“几位大姐,这里可是庄家村?”
王大娘到底是半个红娘见多识广,胆子也大些,满脸赔笑道:“是是是,这里就是庄家村,不知各位大爷好汉来我们这荒野小村做些什么?若是有帮上忙的,我们这些粗人或许能用得上。”
那个中年男子笑了笑,从随身的腰袋里拿出了一把碎银子,道:“多谢这位大姐好心。我们一群人是行脚的商人,在下张泽,这次来是想打听些附近有没有什么特产,好容易回程时捎带些货物免得赔本。
还请大娘找几位村里的老爷子,与我们分说分说。”
王大娘一见这么多的碎银子,眼角都笑得拉长到眉稍,手一抹就不见了银子,“好大爷,实在是客气了,我这就去张罗张罗,还请各位大爷不嫌弃农家粗野入村歇一歇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