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医院,她昨天也去过的。
可自己不过就是扭伤了脚而已,期间却一直心神不宁,预感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总不会,这预感是应验在项慕川身上了吧?
夏温暖脸色一白,用力甩甩头,将这种无聊的想法甩脱,尽量平静地问道,“然后呢?你想我怎么做?”
“其实,我想亲自去探一下病的。可是,怕他见了我病情会更加的严重……”项忱叹了口气苦笑一声,感觉真心挺遗憾似的,“所以,能不能麻烦温暖你去趟医院瞧瞧他呢?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再和我说说……”
宋亦霖后颈一凉,又是没由来地打了个哆嗦。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夏温暖的脸,觉得此刻的她就是一架全天候工作的超级制冷剂,简直就是堆着山一样的冰块在往自己身上倒!
电、话那头的人究竟说了什么,会让她这么的生气?
夏温暖的心情的确很不好,项忱的那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却像是生生招呼在她脸上的巴掌,打得她生疼生疼的。
对外,项慕川和夏温暖仍是夫妻,她昨天更是还同他一起高调地出席了竞标会!
然而,他生病住院这种大事,她却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甚至要和自己丈夫交恶的男人来提醒自己。
那人还要请求她去探病,言辞那样的恳切,就好像,这事本不应该由她来做似的。
夏温暖静默了好久才开口说话,硬是将所有的气焰吞回了肚子里,咬着牙,吐出一个“好”字。
“那就麻烦你啦。我这边还等着你回复的呢……”
等项忱说了“再见”,夏温暖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手机随意地丢到了后座,看都没有再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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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豪生酒店。
“黎阳,我前几天闲来无事,看了一本医术。”
豪华套房里,偌大的落地窗前,项忱靠坐在沙发上,雪白的衬衣解开两颗纽扣,胸膛起伏有致。
他的腿闲适地翘着,鞋尖亮闪闪的好似会发光。
穿着笔挺西装的黎阳就近站在他的身旁,手中一个精美的托盘,新开的红酒放在醒酒器里晾着,浓郁的酒香无尽地向空气中扩散,很快盈满一室。
男人脸上容光焕发的,精神得不得了,哪有一点病态,他笑眯眯地吐出一句——“哦,是么?”
黎阳垂下眼的时候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动了一下,镜片上倏然泛起一片森白的冷光。
项忱也微微笑起来,指尖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鼓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玩味极了,“上面说,急性胃出血的病人,若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很可能会大量呕血的。”
“这样啊……我倒是没有见过。”黎阳继续温言附和他,心里却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在谋划着什么。
“呵,你不相信?”项忱拍拍大腿,忽然道,“那……打个电、话给项二吧。温暖彻夜未归呢,作为丈夫,这点知情权他还是有的。”
“好的,这就办!”
黎阳欣欣然地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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