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衣裙猎猎迎风而动,白皙的脸泛着因热气而晕出的粉色,该是光芒万丈的。
虞棠一时移不开眼,嘴里由衷地夸赞道,“你真厉害。”
听到她的夸赞,千重樱不满地嘟了嘟嘴,不敢相信似的,“真的厉害了吗!师兄
还经常说我偷懒,剑诀空有其形呢!”
空有其形么。。。手里剑仿佛有千斤之重,提起都费劲,更不用说挥动了。
她该怎么说呢?感觉自己像个小废物。
“如果你算空有其形,那我们怎么办呢?你那剑诀是大师兄教的吧,唉。。。真羡慕,他对你可真好,不过也是,谁让你天赋那么好呢?”
阿蓉一脸星星眼地眼前的少女,全然忘记了之前对她存有的偏见。
在一片夸赞声中,月白色衣袍的青年突然出现在千重樱的身后,他眼神冷澈,“除却玩闹,你什么也不会。。。”
浑身都寒气,冻得她直打哆嗦,千重樱忙不迭地退开一步,警惕而愤怒而看着他,“玩闹又如何,用得着你操心吗?你算我的什么人!?”
谢怀慈缄默不语,视线持久地停留在她的身上,即使是沉默也隐晦着翻涌的愤怒,但仅是一瞬,他又重新恢复了那副万事不入心的冷淡姿态。
长时间的接触,她知道他是个冷淡到骨子里的人,激烈的情绪于他仿佛隔离。
如今却全数被打破了,虞棠猛掐了一下掌心肉,迎着巨大的压迫感抬眸,“樱樱她只是。。。”
“住口!”
一声呵斥打断了她的调解,虞棠埋下头,掩住眼角难以抑制的委屈。
他明明不是这样的,就算面对幻境的恶妖,也没对她那么凶过,这一切的改变是为了什么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全场的气氛僵硬到一定的程度,谢怀慈扫了她们一眼,就面无表情地走向云落崖的主峰。
他定是气急了,再说自己也不该站在千重樱这边,虞棠顾不得其他跟在他身后,试图挽回俩人的关系。
“那个。。。我方才是胡乱言语,你不要见怪。。。”
他恍若未闻,一刻也不曾为她停留,直到她气喘吁吁,再难踏出一步。
青年缓慢转身,定定地看着她。
这说明他愿意听她解释,虞棠心下一喜,喘息着走到他的身边。
到一步之距时,他眼神骤然冷冽,仿若可以将人彻底冻结,“谁说你胡言乱语,你不是正义直言吗?干嘛又装出一副心虚之态。”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虞棠皱了皱眉,纠结地开口。
“那又是哪个意思,是指责我吗?还是对我不满?”
他目光步步逼近,讥讽之意尽显。
她的话非但未能弥补他们关系的裂缝,反而将人拉得越来越远,虞棠急了,“对不起了,我不该惹你生气,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偏袒他人,我向你道歉,你就原谅我吧。”
从一开始初遇时,她就觉得他是个漠然万物的人,宗门内的弟子也经常怀疑他是不是不具备正常人的情感,而今虞棠终于知道。。。那些漠不关心,只因他不在乎,例如千重樱,一旦她不顺从他,他就会怒不可遏,也就是说。。。他的情绪波动只是针对不同的人罢了。
千重樱的厌恶,欣喜,无论何种情绪,对谢怀慈起着关键性的牵涉作用。
“你又没做错事,哪里有原谅一说。”
青年视线收敛,平淡道。
分明近在咫尺,却感觉彼此的距离愈来愈远,虞棠不甘心地抵近他的跟前,揪了揪他的衣袖。
无法适应的甜香味一下涌入鼻腔,他忽然发现她跟他的距离好近,震惊加以慌乱之下,猛然地推开了她。
却意外地碰到了少女细腻的肌肤,温热感如燎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