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对此事焦急不已之时,修真界传来消息。。。有修士在魔界遇见过秋衍仙尊。
这消息不久,就在隐仙门落实。派出去打探的弟子们纷纷表示他们的长老确实已经入魔,也就是说他早就切断了回头的余地。
或许是受神器的引诱,为了提高本就滞涩的修为,秋衍不禁以自身作为神器的容器,用精血供养以驱动。
仙尊一朝堕魔,修真界的世家与宗门大为不满,在恐惧与惊乱的促使下,有不少弟子聚集在隐仙门的山门,一时之间人声鼎沸。
隐仙门之内,笼罩着高压的氛围,一个个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沉默寡言,一声不吭。
无奈之下,掌门不得不重启审判台,正要下令处置,阿蓉和一众内门弟子就不干了,“樱樱是被蛊惑的,分明她自己都是受害者,不能这样对她,我们不会同意的。”
樱樱教他们剑诀,是个可亲的姑娘,他们不忍心,也不能辜负同门之情。
云落崖的授剑之恩,没有一个人能忘记。
秋衍仙尊是有罪,但罪不应由弟子承担,现如今不该为了外人而惩罚樱樱。
再说了,掌门不是要谢怀慈管好师妹吗?他恐怕也不甚尽责,否则怎会捅出个天大的窟窿。
“大师兄,我们都知道你公正严明,可是在师妹这件事上。。。你却错得离谱。”
阿蓉避开他的视线,继续道,“若不是溺爱樱樱,她怎会犯下不可原谅的大错,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师兄的,还是说秋衍仙尊的占卜是正确的。。。”
青年站在正殿的门口,眼睫微垂,一言不发。神色也尤为平稳,仿佛别人口中说的,不是他。
他背着光,纤长的睫毛遮挡了隐晦的阴翳。
在指责的目光之下,虞棠挺身而出,她满脸愤怒,“你血口喷人,谢怀慈明明是个很好的人,他能剑斩妖魔,救济凡人,你们这些薄情寡义的修士怎会懂,他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不准你们羞辱他!”
可小姑娘人微言轻,她一边说着,对面讽刺的眼神,幸灾乐祸的笑声就没停过。他们看起她,恐惧、歧视谢怀慈。
秋衍仙尊修为不算隐仙门拔尖的,但占卜之道上却极有天赋,哪怕不信任叛逃之徒,也会下意识防范被定义为邪魔外道的修士。
虽然说平日不拿出来说,但所有人心底早就默然谢怀慈为邪魔了。之所以不发作,不过是宗门无大事,没有理由罢了。
如今这有借口了,可不使劲排挤。
谢怀慈在虞棠怒气不可遏制时看向她,他眼神仍旧平静,“你之前不是央求要拜师修道吗?如今隐仙门内患不停,师父暂且不能定下来,但我可以教你学一点基础的练气诀,等基础打好,你是想当剑修,还是器修,都随你。”
“你是说我能修道了?”
虞棠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
她虽然央求过他,但这半月来。。。他纯粹没有理会过。她知道修道非同儿戏,不能擅自传授,也不怨怂什么的,本来都不抱希望了,哪料馅饼忽地砸下来。
她是想要修道的,也期望能够拥有自保之力,不再被妖魔吃掉,也不被权贵欺负。但这还没有入隐仙门,先学练气诀。。。这合适吗?她在欣喜的过程中有升起点点忧虑。
可无论怎么说,她还是期盼着的,毕竟这关系着自己的命运。
她不求长生,但求活得恣意。从此,不再为每天填饱肚子而犯愁,当遇见同自己一样遭遇的人时,能够帮助他们。
虞棠兴奋地看着他,眼睛因喜悦而亮晶晶的,“谢怀慈,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食言。”
她知修道是凡人所期,却不知需要付出许多的努力。
练气诀的入门最好在灵气浓郁的地方,例如云落崖。但凡人体质羸弱,难以承受崖边的寒风。
谢怀慈如约定里的,一早就到了云落崖。
他一见面,就将灵光点入虞棠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