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深处走,月色就越明亮,月色越是明亮,就衬的夜色更是深了。
她踩着经久未修,生了杂草的小径。
就这个院子,开的什么玩笑?在这里宴客?宴的究竟是什么鬼?
想到鬼这个字,摸着黑黢黢的路走。
她后背一阵发凉。
但是丝毫没有打退堂鼓的打算。
可疑多一分,流沙的危险很可能就增一分。
她得赶紧去找流沙!
罄竹声传来。
她探头探脑,准备找个地方进去。
没注意一个身影已经离她很近了。
这才闻到一股脂粉香气,混着酒精味从身后传来。
未等她反应过来,这人已将胳膊搭上她的肩膀:“既然来了,怎么还在这门口候着!”
她腿撒了一半,根本没有能跑走的机会,就被那人一只手擎住胳膊,一个反转,别了回来,一个倒扑,跌倒在他怀里。
“你你你。。。。。。”她只觉得胳膊一阵麻,导致语言凌乱。
“你什么你?叫哥哥!”那人厚颜无耻的说着什么在她听来就是鬼一样的话,将她拖着拽着,推着进了正堂。
“这小妮子泼辣得很,看看是谁的菜!来领!”有了光,才看见这人,相貌倒是堂堂,可惜。。。。。败絮其中!羲谣心里疾呼,狠狠地瞥了刚才抓他的人一眼。
虽然刚才挣扎推搡的时候,她不知道瞪了他多少眼,好歹天黑看不见。
眼下灯火亮堂,照的清楚,那纨绔公子一看她这样蔑视的看他,借着酒劲儿竟然发起了无名火,一把将她推倒在堂上。
她跌倒在地上,缓缓的撑着半起着身子,循着流沙喊殿下的声音望去。
余光里惊煞人的那幅幅艳景,比起看到被孟祯紧紧环搂臂中的流沙这一幕,算不得什么惊讶了。
她瞬时圆目怒睁着冲上前去,一把将流沙拉到自己身后,抄起矮条几上的一杯酒泼到了孟祯脸上。
她还以为他是个好人!
果然不正经!
当时去井边,根本不是像他说的去许什么愿吧?
不怀好意才是真的吧!
看在他到底救过她的命。
她就不骂他了!
龌蹉这两个字,盘旋在嘴边上又被她生咽回去。
她嘴上不说。
眼神里早就写了一万个龌蹉给他看。
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
他抽出锦帕擦着眼睛。
一晚上没喝两杯酒。
全用来洗脸了。
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