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陪伴老祖宗是我等的荣幸。”嘉禾郡主也意识到屋中气氛陡然冷了下来,忙笑着应和皇贵妃的话。
嘉禾郡主是太后所出的清河长公主之女,当今圣上嫡亲的外甥女,因而被破格封为郡主。
果然,场中除她之外,邱慕云与佟雪只知坐在那里面带微笑,李泠面无表情,连笑容都不曾及时奉上。
“本宫可是听说了,这些小姑娘都是有备而来,特意替老祖宗备了礼物。本宫可得仔细看着,若有中意的,少不得趁老祖宗不注意,悄悄拿走一些。”
还好有个惯会插科打诨调节气氛的皇贵妃在此。
“六宫的凤印可是在你手里,还见天儿地惦记哀家手里的东西,还有没有天理了!”明知道皇贵妃说道是玩笑话,太后还是笑骂了她两句。
“那也是老祖宗大方,儿臣才敢放了心的拿呀!”皇贵妃谄媚地恭维了皇太后一句,随即将目光看向李泠,“泠儿,便先从你的开始,若是瞧着顺眼,姑姑少不得也要顺走一份。”
“是。”李泠从贴身丫头手中接过一个锦盒,将其打开,双手托着盒子上前一步道:“臣女赠给太后一双棉鞋。此鞋乃臣女亲手一针一线缝的,希望娘娘穿着合脚。”
太后吩咐心腹嬷嬷将鞋子拿到近前,拿起一只鞋子,仔细端详着,嘴里忍不住感叹,“李姑娘小小年纪,阵脚已极为严密整齐。想必在府里下了许多苦功夫。”
“这可了不得!”皇贵妃夸张地惊叫道,右手捂了捂胸口,一脸喜出望外地对太后道:“老祖宗您是不知道,泠儿她自幼被府里几位兄长教着习武,我二嫂又是个极文雅的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独独不善刺绣,儿臣自不用说,进宫这么多年,也不敢拿针给圣上或是母后做样小物什儿。今儿倒好了。原来泠儿竟擅长这个!到时少不得劳烦泠儿给姑母也做双鞋了!”
李泠闻得此话,立时皱了皱鼻子,哭着一张脸,将双手置于皇贵妃跟前。“姑母您救饶了侄女儿吧。若不是为了孝敬太后娘娘。侄女儿一辈子都不愿拿针!”
此话逗得太后哈哈大笑,连夸李泠有心。
“哀家也给你们准备了些小玩意儿,送给你们把玩。”太后命丫头奉上送给李泠的见面礼。是一把小巧耐用的弩箭。
这弩箭中间有个环,可套在臂上,也可握在手里,里面可以连放三根箭弩,因是玩乐为主,箭弩杀伤力并不算大。
李泠对这礼物爱不释手,脸上露出一抹腼腆霞笑容,“谢娘娘。”
佟雪心想太后娘娘这礼物备地也算有心思,只不知会送自己什么。
她目光朝采青的袖子瞄去一眼,心里叹了口气,看来采蓝费力秀好的睡鞋,派不上用场了。
“不知佟姑娘备的又是什么?”皇贵妃不动声色地将佟雪的小动作瞧在了眼里,笑语吟吟地看着她问道。
当然,在场的都是人精,皇贵妃能够看到的事情,皇太后自然不会掠过。
佟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臣女在府中初学绘画,不时想起当日随祖母进宫时,有幸目睹太后娘娘的慈眉善目,便想着将之画下来。因而今日臣女要送给娘娘的是一副小像。”
佟雪说着,自采蓝手中拿过装裱好的画轴,将其呈到太后面前。
太后面上虽一直笑吟吟的。
心里的讶异却是一次更甚一次。
韩国公府与定远侯府在京城世家贵族圈里俱有这举重若轻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