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樱抬起头来,向父亲望了一眼,没说什么,西门鹰也没弄明白女儿想说什么。
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西门鹰几乎要把人逼进绝地了。
就算是有人想谋害,也是谋害皇帝,能够把人成功地救回来已是幸事,如果是平时也会大叫着查下去,可是这一次太过凶险,就连想也不敢再想,实在是不想再旧事重提。
另一位老大臣期期哀哀地想说话,可是见到昊的脸色,硬把话吞回嘴里。
和昊一样不想查下去的禁军统领这时才说:&ot;宰相大人,算了吧,皇后现在不是好好的,没什么事。&ot;
&ot;什么叫没什么事?&ot;西门鹰拍案而起,&ot;难道要我女儿真的出事了,死了,才派人去查吗?陛下,你说,如果你不查,我们西门家自己查。&ot;
昊走回龙椅前坐下。
看西门鹰的情形,是铁了心要查下去,如果自己再不答应,他连帝王的面子也不留了。西门家在朝三代为相,他又是朝中两代元老,如果真的闹起意气来,不是一件容易解决的事。
&ot;老臣相,先别动气,再容我想想。&ot;
会是谁呢?其实昊自己也想知道,可是一同出宫,又知道路线人的确不多,思来想去,谁也不太有可能。
见到昊的口气动摇,禁军统领的脸渐渐失去血色,但是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昊身上,只有珍珠在无聊地玩弄茶杯,注意到他的转变。
在昊沉吟的空白时间里,西门鹰气呼呼地喝了两口茶,却没有坐下的意思,几个老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到情势这么僵,也不知道怎么插嘴。
突然,折樱站起来,正色对着皇帝说:&ot;我知道那个人是谁。&ot;
&ot;谁?&ot;
瞬时间,除了珍珠,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折樱的脸上,盯得折樱有些心虚,也学她父亲,拿起茶杯轻啜一口。
&ot;你倒是说呀--&ot;
西门鹰急了,见女儿不紧不慢的样子,象火上的蚱蜢,就差没有跳起来。
&ot;快说快说。&ot;昊也催她,由折樱亲口说出来,西门鹰再无借口有二辞。
&ot;我在山上的时候,盗匪头领曾经在我面前提起过此人,他想着我必然没有活命回来,所以从不避忌。&ot;折樱的话很慢,说到关键时候又停下来,把屋里个个急得象被火烧。
&ot;那人就是这间屋里。&ot;
说到这里折樱抬起手,象是要指出那人是谁。
&ot;是谁?&ot;问声此起彼伏。
折樱抬起了手,身子在屋里转动,顿时好似在指着每一个人。
珍珠好整以遐地站起来,拍拍衣襟,静静地站到折樱的指前。
&ot;不可能。&ot;这回是昊拍案而起,&ot;绝不可能是珍珠,他也几乎丢了命。&ot;
折樱的指尖有一点抖,却没有移开,指住珍珠的胸前,目光却看着西门鹰。
以为女儿要自己惩戒凶手,西门鹰大声吼叫起来:&ot;陛下,请为我们西门家做主。&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