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再开点中药,帮她做一下巩固。”
她说着,眸光扫到了床尾那好几箱的恒温箱。
里头的冰袋化了不少。
来时,她正好瞧见。
这位高高在上的大总裁,坐在床沿,悉心地用冰袋替那个女孩儿擦拭皮肤。
即便那个女孩儿睡得不踏实胡乱地动来动去。
他也是好脾气的没有一点烦躁的意思。
回想起那一幕,她又忍不住抬头多瞄了一眼坐在床沿的男人。
周医生被安顿在了一楼客房休息,以防万一。
林飞则随着周医生的太太一同去了诊所,替许南栀配药。
等林飞提着大包小包的中药回来时。
霍谨年还守在卧室里,那身打理整齐的衬衣,已松开了领口的纽扣,挺括的西裤坐在床沿。
他面容有些憔悴,仰着头靠在床头软垫上,微眯着双眸。
大腿上,枕着的是仍然在沉睡的许南栀。
他一只手搭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有些疲惫无力地垂在腿上。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他敏感地皱了皱眉,睁眼。
下意识看了眼怀里的人,睡得正熟,才松了口气。
抬眼,是林飞站在门口。
见他醒了,林飞压低声音,汇报,“霍总,药已经领回来了,医生让明天早晨开始喝,一天三次,饭前服用。”
霍谨年抬手,捏了捏紧绷的鼻梁,点点头,交代着,“给保姆阿姨打个电话,让她早点过来熬药。
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不去公司,有什么事再来电话。”
林飞应了声好的,又听见霍谨年开口,“明天一早给凌城电视台台长去个电话,帮她请假。”
许是两人低声谈话,不小心吵到了怀里的人。
女孩儿在他怀里微微蹭了蹭。
似醒不醒的。
又传来一阵低低的呜咽声。
好像梦里发生了什么让她心碎的事一般。
小手牢牢拽着他的西裤,头紧紧贴着他的腰。
嘴里似乎还在呢喃。
男人微低着头,仔细听,才听清她含含糊糊的声音。
“我不要你了”
霍谨年脑门一阵突突,他按了按疲惫的太阳穴,微微一口叹气,“你说不要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