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文?”说话间已经到了营帐,薛延实道:“灵韵,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你快回去换身干净衣服。”
“好。”她的衣服上都是血,确实不能在外招摇。
薛灵韵回到自己的帐篷,将脏衣服脱下来丢在火盆里烧了。
这厢,薛延实待在原地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直接去找王承文。
到了地方下人却说尚书大人不在,跟着圣上狩猎去了。
薛延实等了整整一个时辰,直至手脚冰凉,才见王承文的人影。
一见到他,薛延实迎上去:“尚书大人,您回来了。”
王承文眼皮都没抬:“找我有事?”
“一点小事。”薛延实跟在后面进了营帐,暖意扑面。
王承文坐在上首,接过婢女递的茶水,喝了一口,看了薛延实一眼,道:“你我都是老朋友了,别站着了,坐吧。”
“嗳。”薛延实这才坐下,不安地动了动脚,缓缓开口道:“尚书大人,您知道薛灵韵吗?”
听见这话王承文才正眼看他,撇了撇茶沫,不动声色道:“谁人不知她是圣上亲封的国师。”
“是了,下官今日才知晓……薛灵韵她是三弟的女儿,下官的亲侄女。”
王承文浸淫官场多年,听话听音,锣鼓听声的本事早就炉火纯青,薛延实定不是平白无故说这些琐事。
他放下茶盏,道:“你都知道了?”
薛延实小心斟酌,薛家与王家是合作关系,不然他一个商人之子怎么能在朝为官?
但薛家一介商贾,自然不能与王家平起平坐,薛家一直以来都是下位者。
“灵韵年纪轻,行事肯定莽撞了些,不知道何时就得罪了贵人,下官身为长辈,不能不为小辈求情。”
王承文道:“薛灵韵的事可不是小事,这件事父亲也是知晓的。”
薛延实一听,心凉了半截,是丞相大人要杀薛灵韵,既如此,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但一想到薛灵韵是二哥唯一的血脉,他还是道:“灵韵是我二哥唯一的女儿,下官实在不忍心,劳烦尚书大人帮下官说和,我薛家定不忘这份恩情!”
说完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薛延实跪了许久,久到膝盖酸痛,才听王承文悠悠道:“看在你我两家交好多年,我就去劝劝父亲吧。”
“谢尚书大人!”
王承文当然不是好心,他另有图谋。
送走了薛延实,他去找了父亲。
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