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龚学明的车子便到了省政府办公大楼。龚学明看了一眼旁边的周鸿途,轻轻叹了口气,说:“账现在查到哪个地步了,还需要多久?”周鸿途淡淡说道:“去你办公室前,我专门问了一下徐茂素局长,他说大概还需要一天左右的时间。”“哎,如果省长晚一天再打电话就好了。”龚学明有些惋惜地再次叹气道。周鸿途笑了笑,无奈地说:“只能说时运不济,万一省长真的让我停止调查,我也只能停下来了,范省长咱们还可以周旋一下,蒋省长可不行……”龚学明点头道:“是啊,范远山咱们还可以周旋,在蒋省长那里咱们是不能瞎搞的。”说话间,两人依次下车,迈步朝着办公大楼走去。“诶,周市长,你要不要现在给黄省长打个电话,听听黄省长的意思?”龚学明突然想起了黄秉义,于是提醒周鸿途道。周鸿途将脚步放慢了一些,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打算给黄秉义打个电话。都这个时候了,又被蒋省长点名要求去他办公室,再不给黄秉义打电话,周鸿途感觉太被动了。于是周鸿途掏出手机,往旁边走了两步,稍微避开了一些龚学明,这才拨通了黄秉义的电话。黄秉义知道周鸿途在工作期间没有什么大事不会给自己打电话,所以看到周鸿途打来的电话,黄秉义立马接通,轻轻在电话那头喂了一声。周鸿途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直接把事情大致的跟黄秉义说了一遍。“黄省长,我现在该怎么办?那可是蒋省长啊,不能跟敷衍范省长那样敷衍蒋省长。”“当然不能,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蒋省长这个人还是非常明事理,讲道理的,你把永安机械厂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蒋省长讲述一遍,记住……说话的时候不要唯唯诺诺,显得心虚,讲话一定要铿锵有力,说话有理有据……”“万一蒋省长不愿意听呢?”周鸿途忐忑地问道。黄秉义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说:“不会,蒋省长不会专权到不让你说话的,有什么问题你尽管说给蒋省长听,你难得有一个见蒋省长的机会,如果你表现得好,让蒋省长记住你,说不定这不仅不是坏事,反而还变成了好事,明白我的意思吗?”周鸿途听了黄秉义的话,苦笑不已,“黄省长,怎么什么事情到你嘴里都成了小事,还对我有利?您可真能说……”“你小子懂什么,被废话了,赶紧去吧,去了蒋省长那里,不要随便瞎说话,心中打好了腹稿再说!”“好,那我去了……”周鸿途答应一声,挂断了黄秉义的电话,朝着龚学明走去。龚学明见周鸿途走回来,于是连忙上前问道:“周市长,黄省长是怎么跟你说的?”周鸿途挠挠头,尴尬地道:“黄省长说,蒋省长是个讲理的人,让我们有问题直接说,这事不是什么大事。”“黄省长只说了这些?”“嗯,就这些!”龚学明:“……”“走吧,挨顿批评肯定是免不了的。”龚学明轻轻吁了口气,郁闷地朝着一楼大厅的电梯走去。周鸿途调来汉南市也有些日子了,只是远远地见过蒋守义几次,模糊的印象里,蒋守义的个头不算太高,梳着个大背头,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眼镜框的眼镜,长相嘛,周鸿途在网上看过照片,蒋守义有着一张标准的国字脸,表情严肃,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周市长,想什么呢,这么严肃?”电梯里,龚学明见周鸿途眉头皱着不吭声,于是疑惑地问道。周鸿途回过神,苦笑道:“我在回忆蒋省长的样子,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来见蒋省长,之前只是远远地见过几面。”龚学明哦了一声,跟着笑道:“你起身也不用太紧张,就像黄省长说的那样,蒋省长虽然严肃,但是还是挺讲道理的,在永安机械厂的事情上,咱们本来就是占理的,只是这次的查账……确实因为故意避开范远山而有些那啥,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比起损害国家利益,这都不是事,蒋省长这点分辨能力还是有的。”电梯到了蒋守义办公的那层楼,两人出了电梯,周鸿途深深吸了口气,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应对策略。龚学明走在周鸿途前面,到了蒋守义的办公室门口后,龚学明见蒋守义的秘书走了过来,于是含笑地对蒋守义的秘书说:“郭秘,蒋省长让我们来的,麻烦你通报一声。”蒋守义的秘书表情温和地笑了笑,低声说:“龚市长,蒋省长已经吩咐过了,你们二位来了不用通报,直接进去……”说话间,蒋守义的秘书轻轻敲了敲蒋守义办公室的门,随即将办公室的门推开,朝正在办公的蒋守义提醒道:“蒋省长,龚市长他们来了!”蒋守义抬头看了两人一眼,表情淡淡地指了指办公桌侧面的沙,道:“我还有点工作没有处理完,你们先坐,稍等我一会。”龚学明连忙赔笑地点头,“蒋省长您先忙着,我们不着急的。”说完,朝周鸿途使了个眼色,两人静悄悄地坐在了沙上。等到蒋守义的秘书给两人倒完水出去以后,大概又过了两三分钟,蒋守义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签字笔,不苟言笑地解释说:“刚才处理的是一个紧急文件,所以必须马上处理完,让两位久等了。”“没事没事,蒋省长的工作重要,我们等一会儿也是应该的。”龚学明笑眯眯地对蒋守义说道。蒋守义没有吭声,满含深意地看了龚学明身边的周鸿途一眼,随后将自己的秘书喊了进来,拿走了刚才那份处理过的文件。等到秘书再次出了办公室,蒋守义这才目光如炬地看向了周鸿途,说:“这位就是咱们新上任的周鸿途副市长吧?”周鸿途忙不迭地站了起来,跟蒋守义说道:“蒋省长您好,我是周鸿途!”“坐坐坐,别那么拘谨嘛,我今天让你过来也不是要兴师问罪,永安机械厂的事情我只是听范省长说了个大概,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不得而知,所以想听听你的解释……”蒋守义难得地笑了笑,随后抬手往下招了招,示意周鸿途坐下。周鸿途点头坐了下去,正色道:“蒋省长,这个事情确实是说来话长,不过我跟龚市长的出点是为了让国有企业降低损失。”“细细说给我听!”“好的蒋省长,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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