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钟对蛇类不是很了解,印象里蛇的皮是可以晒干的。可黑蛇的皮为什么就晒不干呢?
晚钟又等了几天,瞧那蛇蜕确实是无法晒干后,便不再折腾。
他像卷地毯那般,把蛇蜕仔细卷起,发现这蛇皮无论在太阳下暴晒多久,触手依然是沁骨的凉。
晚钟试着用手去撕。
蛇蜕没有任何弹性,但强悍如斯,无论怎么用力都撕不破。
“这……”
晚钟当即对这神奇的蛇蜕起了本能的敬畏之心,不敢再想着吃它了。
他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想把蛇蜕推下断崖,又有些舍不得。
晚钟正犹豫不决,忽感觉身后有道赤裸直白的视线在光明正大的窥探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晚钟轻叹一声,无奈回头,果然眼角余光还没来得及扫到什么呢,那条躲在洞口偷看自己的某蛇又嗖的一下没了影。
自从上次黑蛇用镜子偷看他,把他围在腰间的树叶给点燃后,就学乖了。现在它偷看自己都是亲自上阵。他反应再快点,说不定就能逮到它的小尾巴了。
晚钟小心避开胡乱散落在地上的鳞片,回洞对着东南角冒着泡泡的水面问:“帅蛇你还没好吗?怎么老是躲在潭底不出来呀?难道是换了皮,害羞怕我看啊?”
某条自蜕皮后就化身为偷窥狂魔的蛇蛇不出来,咕嘟嘟的在那吐泡泡。
晚钟等了半天,瞧它打定主意不愿见自己,回去继续思考该把那蛇蜕怎么办。
刚坐下,后背立马又黏了一道绿油油的视线。
那目光如有实质,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两个洞出来。
晚钟起先装没发现,装模作样忙一会儿后,突然毫无防备猛的看过去,终于抓到了偷看自己的一点点黑色的蛇尾巴尖尖。
“帅——”
晚钟话还没说完,某条偷看他的蛇又忙不迭的跑了。估计又躲到潭子里去了吧。
晚钟很无语,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生物老师也没教过他,蛇蛇蜕皮后不肯见人,人该怎么办。
晚钟真怕黑蛇把自己给泡烂了,但他也管不了它,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他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克服恐惧把那蛇蜕留下。
他试着用刀子划,用任何尖锐的东西去戳去刺,那张蛇蜕完好无损,质量好到不可思议。
晚钟坐在阴凉下擦擦头上的汗,看黑蛇掉落在地上的鳞片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幽冷刺眼的光。
之前他曾试着将这些鳞片收集起来,但那些鳞片的边缘比刀锋还要锋利,就算用衣服裹住手也不行,便放着没敢动。
现在或许可以用鳞片,来试着割一下蛇蜕?
晚钟找了块插在地里,有小腿高的鳞片,把蛇蜕展平放在鳞片边缘,上下用力拉锯几下后,先前还怎么都弄不破的蛇蜕,慢慢被割了开来。
晚钟一喜,马不停蹄的用蛇蜕开始给自己做内裤……
而黑蛇也一直提着镜子躲在暗处,偷偷的观察着自家配偶的一举一动。
它瞧晚钟把自己蜕下来的蛇皮做成各种衣服穿在身上不说,还喜笑颜开的用蛇皮裹身,一副稀罕自己稀罕到不行的痴汉样子,薄唇微张,吐了吐猩红的蛇信子。
【镜子啊,镜子。】
【我相信他已经被我无敌的魅力所深深吸引,折服,拜倒在了我充满力量,无比美丽的,蛇尾巴之下。】
【但我还是想知道。】
【拥有这世上最最英俊帅气的美丽蛇颜的,到底是哪一个我呢?】
换言之……
他会像喜欢原来的我那样,喜欢现在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