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光的异样引起了杨妈妈的注意,走过去问他为什么不去玩,却见晓光只是摇摇头,什么也不说,一张微微泛红的脸蛋上无精打采的。杨妈妈心下一沉,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发现果然很是烫手,就赶紧抱起晓光就往医务室跑。
进了医务室,杨妈妈对医生说:“这孩子的额头很烫,我看他是发烧了。”
医生拿出温度计给晓光量了体温,一看居然38。2度,就赶紧给他打了一针,打完又问有没别的症状,听杨妈妈说只是发烧,便开了药,说:“按时吃药,注意观察,千万别烧成肺炎了。现在药物紧张,是肺炎就麻烦了。”
杨妈妈应了,抱着晓光往农大方向走。杨红叶正在纺线,远远看见,便停了手,跑过来:“晓光生病了?”
杨妈妈回答:“在发烧。”
杨红叶接过晓光,亲亲额头:“好烫。”
杨妈妈举起手里的药:“可不是嘛,还好送去的及时,医生给打了针,还开了药。”
母女俩带着小家伙回到家,杨红叶把晓光放在炕上,俯身问:“冷吗?”
见他点头,杨红叶拉过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又转身去烧水。
此时,杨良书也闻悉晓光病了,急忙赶了回来。看见脸蛋烧得红通通的晓光,杨良书心疼无比,却也不知道怎么帮忙,就在那里干着急。
听到女儿说用酒精抹身体可以降温,杨良书问:“现在能上哪里找酒精?白酒行吗?”
杨红叶想了一下,说是可以。
杨良书撒脚奔出家门,借了一匹马翻身骑上便直奔向城里。
这光景白酒不好卖,市面上多是米酒,杨良书挨家问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一家商户有些库存,他价钱也没问,直接买了两斤,就急急离开了。
回到家,杨良书把酒坛放在炕边小桌上,拿起妻子递过来的毛巾,倒了些酒在上面,转递给女儿。
杨红叶拿着湿了酒的毛巾,开始给晓光擦身体降温。
待上下前后通身擦完一遍,又过了片刻,她用手摸摸晓光的额头,道:“没刚才那样烫了。”
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到了晚饭时间,杨红叶一点食欲都没有,就拉着晓光的小手,守在床边。
杨妈妈熬了小米粥,喂晓光喝了几口,似乎是开了胃口,小家伙说是想吃咸菜。
杨良书忙不迭地拿了来,晓光就着咸菜把一整碗粥都喝了下去。
“能吃就好。”杨良书心情显然轻松了许多。
那一晚,杨红叶整夜守在床边,每两个小时用白酒给晓光擦一次身体。
到了后半夜,杨红叶身心都有些疲累,她靠在墙上,眼睛看着一直沉沉睡着的晓光,心里却想着,要是高振麟知道晓光生病,指不定比自己还着急呢。不知道他在西安的工作顺利吗?有没有想起自己和晓光?
这么胡乱想着,不由就记起前些日子见到高亚麒的情景。
她从高亚麒的眉宇间看到了高振麟的影子,感到分外亲切,但又觉得高亚麒看人,眼睛里会有种冷光射出来,那是和高振麟完全不同的。
高振麟的双眸热切、炽热,闪闪发亮,只要一见到就会被他的目光吸引,被那股热切感染。
想到这里,杨红叶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本牛皮纸封面的笔记本,那里面夹着一张照片,是她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