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炤灵摇头:“三年前,周坤他着急忙慌地将我召了回来,说是要出一趟远门,把研究所里的事务交代给我就没影了。”
许祁:“所以这三年妈你一直在津州啊?”
提到这儿,许炤灵气得牙痒痒:“可不是吗?一句话让我帮忙就把这烂摊子丢给了我,三年来一个消息都没有。要不是这破仪器一天都停不了,我真撂摊子回海边去了。”
许炤灵虽然嘴上破仪器、破仪器地说,但进门的第一件事还是坐在仪表前记录和调试数据。
动作专业又小心。
许祁听出几分不对,她妈好像完全不知道「旱灾」的事情。
但周禹京的父亲这么长时间又去了哪呢。
“妈,”许祁坐在对方旁边试探性地问:“你知道「司水」吗?”
“哈?”许炤灵脸都不带转的,目不斜视地说:“你是说镇子祠堂里供奉的那石像啊?好像是确实叫「司水」来着。”
许祁无语。
妈你可是上届祈女啊,连自己的“上司”是谁都搞不清楚。
“好像是”这个词用得可真是妙啊。
许祁朝周禹京递过去个眼神。
她母亲似乎并不知晓他们一家的真实身份。
周禹京会意,出声道:“许阿姨,这次是我父亲专门叫我来看望你的。”
“真的?”许炤灵一听来了精神,“他到底哪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周禹京继续说:“他还在国外脱不开身,短时间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许炤灵愣了愣,短暂停顿后说:“他还说什么没?”
“还说……?”周禹京有些木讷,没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什么。
许炤灵啧了下嘴,搓着手说:“工资啊,他说没说拖欠的工资什么时候发?”
“妈!”许祁汗颜。
许炤灵哪管这些,直言道:“怎么啦?三年没发工资了还不让问啊,再不发工资都饿死了,饿死我你可就没妈了哦。”
周禹京嘴角扯了扯说:“哦,这个啊……”
他看了一圈研究所说:“我父亲说,研究所您可以随意调配,全权由您负责。”
哪知许炤灵听了跟撞了鬼似的,脸上复杂说:“就这儿倒贴钱的玩意?”
说完又像是自言自语道:“靠,早知道周坤这货不靠谱,没想到这么不靠谱。”
三人面面相觑,皆是无语。
“算了,”许炤灵摆弄好一会儿仪器才终于起身,拍了拍手说:“我煮面去,你们吃了吗?”
许祁立马伸手:“没吃,妈给我加个蛋。”
许炤灵比了个OK的手势,又看向周禹京:“小鲸鱼你呢?”
周禹京听见称呼如触电般愣了愣。
许祁浑身一抖,重复一句:“小鲸鱼?”
许炤灵不以为然:“我们都这样叫他,你不知道吗?他名字禹京倒过来刚好是鲸鱼。”
她口中的我们自然指的是她和周禹京的父亲。
没想到周禹京竟然有个这样的外号,许祁觉着实在是好笑。
但又想起许炤灵给自己起的“小河马”的外号,发觉这“小鲸鱼”的外号多半也是出自她的嘴巴。
许炤灵点了点人头:“一人一个蛋,三个蛋刚好。”
“谢谢许阿姨。”周禹京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