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明明愧疚却又觉得表现出来有点丢脸的小模样,倒是有些可爱。
可爱?
这突如其来的认知让厉行止蹙了蹙眉。
“既然你道歉了,那就算了吧。”
本来昨晚他的胃就已经疼得很严重了,去洗手间也是为了不在席上失态,景初那一下只是让他提前了一会儿进医院而已。
至于她为什么一上来就认定是她的过失,也许是他外公故意夸大,他要是说出实情反而拆了他的台。
景初一愣,有些诧异的看向他。
还以为他会为难她,结果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去了?
“你确定?”
“不然呢?”厉行止目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难不成你想让我打回来?”
景初想也不想就回道:“那不可能!”
厉行止也没想到她回答的这么迅速,都快被气笑了。
不过这样鲜活的景初却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也让他突然冒出了些想要逗弄她的心思。
“我刚刚开玩笑的。”
景初一怔,“什么?”
厉行止薄唇微勾,“因为你我进了医院,做了手术,身体和精神上都有损失。”
“不止如此,昨晚的意外还导致我损失了一个五千万的项目。景小姐是否要考虑一下怎么补偿我。”
景初看着一本正经和自己算账的厉行止,觉得今天她根本就不应该来,还是让他躺在这里自生自灭更好一点。
见景初不说话,厉行止挑眉,“怎么?是赔不起还是不想负责。”
景初觉得她是既赔不起也不想负责,但造成这些损失是事实,她并不是一个会逃避责任的人。
“行,那你说吧,想要让我怎么负责
。”
厉行止看着自己挂点滴的手,“手疼,给我揉揉吧。”
景初嘴角抽了抽。
其实她打的是厉行止的脑子吧?
“行!”
景初皮笑肉不笑,坐在床边给他揉手。
柔嫩的手带着微温的热度,让厉行止因输点滴而冰凉的手逐渐回暖。
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