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越在这边住了小半个月了,身体比之前只好了一点点。
反倒是时无恙的变化很大。
原本皮包骨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长肉了。
虽然他的身材现在还是算不上健康,但就照他一顿能顶舒时越五顿的分量吃下去,变为正常身形只是时间问题。
此外,这些日子他一直跟在舒时越身边,当起了舒时越的小书童。
时无恙陪着舒时越一同看书习字,又学了不少东西。
“主人,你现在在写什么呀?”
时无恙凑在舒时越身边,满脸的乖巧。
舒时越有些无奈他对自己的称呼。
在时无恙发现这庄子里的人不是称呼舒时越为皇上,就是叫他舒公子之后,时无恙就不愿意再喊舒时越做公子了。
时无恙认为,这个称呼别人都能叫,那他就不愿叫了。
思索一圈之后,时无恙开始喊舒时越做主人。
即便舒时越拒绝过好几次,时无恙也不愿意改口。
“主人不是能随便乱喊的。”舒时越一本正经地提醒道。
虽然,舒时越确实打算让时无恙帮自己打江山。
但舒时越也不打算把时无恙培养成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奴隶。
只是,时无恙才不是没有自主意识呢,他的小心思多得很。
“我只喊你做主人,不会喊别人。你也别让别人喊你做主人,好不好?”
这只能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称呼。
时无恙说这话时,舒时越正抱着手炉坐在榻上,他则坐在一边的小凳上,将脑袋搁在舒时越的膝头。
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舒时越。
这时,舒时越才发现,自己好像把小狼崽子养成了小金毛。
时无恙坚持无比,舒时越拗不过他。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约定只有在二人独处的时候,时无恙才能这么称呼。
舒时越看了看凑到自己身侧的少年,放下笔让出了一些位置。
时无恙低下头,认着舒时越在纸上写的字。
“金、蝉、脱、壳?”
舒时越用笔尖指了指最后一个字:“在这里要念‘俏’,金蝉脱壳。”
“哦,那这是什么意思啊?”
时无恙见又是自己没看过的成语,立即兴致勃勃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