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我们山里的话,”李婶子连说带比划,“就是说他娶了你,你跟了他,你就是他的堂客。”
这下徐初雪总算明白了过来,连忙摆手否认,“不是不是,弄错了,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你不是他的堂客?”李婶诧异地瞪大眼睛,“在我们施州,姑娘伢戴了头巾就是已经出嫁了,你既然已经嫁了人,怎么还和其他男人待在一起,这样不好的。”
徐初雪简直哭笑不得,连忙给杨舒使眼色让他开口解释清楚,杨舒却朝她做了个无辜的表情,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徐初雪的衣裳留在了那个狭缝里面,山上天气太冷,所以一直穿着李婶借给她的衣服。
施州这边的衣服样式和砚城地区大不相同,单说徐初雪身上那件,通体红色,袖口和胸襟都修着精美的蓝色鸳鸯,裙子是一帘氏褶裙,衣短裙短,放量较小,行动间比砚城那边女子的衣裳方便上许多。
杨舒见她穿着一身红,人也格外娇俏起来,忍不住盯了又盯。
“我……其实还没出嫁呢,只是带了个头巾而已。”徐初雪只好自己开口解释。
李伯瞥了李婶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讨论人家一对小年轻的私事,李婶却完全理解错了意思。
“哦,我知道了,你们还没成婚,是从家里私奔逃到这里来的。”李婶一副八卦的模样,兴致勃勃地打量起徐初雪和杨舒,又发觉杨舒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徐初雪身上,越发笑得意味深长。
“不是……”徐初雪见越描越黑,索性不再开口,只顾闷头扒饭。
“咳咳咳咳……”
见她被呛住,杨舒连忙放下筷子,倒了杯水递给徐初雪。
“你怎么学我?”杨舒嫌弃地瞥一眼。
“……”
徐初雪心里一阵无语,还是将水接过来喝了下去,顿了顿又解释一句。
“我是风寒。”
李婶戳戳李伯,看着两个年轻人的小动作一脸姨母笑,“我们这山里鲜少会有外人进来,你们就放心在这里安家,等生米煮成熟饭孩子也有了之后,两边家里在反对也没用喽。”
李婶越说越热情,后面甚至动了帮他们两个张罗婚礼的念头。
一顿饭在尴尬之中度过,徐初雪已经打定主意,确实得赶紧离开。
……
他们之前那辆马车早已经不知去向,两人身子又都还虚弱着,李婶和李伯便想着赶牛车把两人送去城里。
两人又是一番道谢,离别前杨舒从身上摸出一张银票送给李伯,那憨厚的汉子涨红了脸却死活不肯收下。
“这太多了,我不能收。”
三人正在客栈面前僵持不下,一个年轻的男子从客栈里奔出来,跪在杨舒面前。
“拜见主子。”
“先把药给我。”杨舒看着远道赶来的手下,见徐初雪满脸诧异,忍不住开口解释,“为防万一,离京前我特意吩咐张青,务必多备一些解药给我送来。”
“看来杨公子果然惜命得很。”
说话间,杨舒接过药瓶服下一颗。
正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几个给团团包围住,张青连忙挡在杨舒面前。
徐初雪不禁皱眉,和杨舒对视一眼,“怎么又来!”
李伯招呼几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