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离开寝宫,司珈原本还特意收敛了几分的笑容,更加恣意了起来,穿过尝尝的宫道,来到宫门口时,就看到郑家人个个披麻戴孝,面色苍白,脸上笑意愈浓。
见司珈朝郑怀青的棺椁走去,一个身量尚不足的小女孩,连忙跑上来拦在棺椁前,满眼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司珈这才低头打量起面前的小女孩,笑道:“我不过是来看看我那短命的夫君啊,还真是幸运呢……”
“我哥哥就是被你逼死的!你少在这装好人!还有月娘嫂嫂……”
“啪——!”
女孩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司珈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看到女孩被打,郑夫人身后的一名女子连忙慌里慌张地从地上站起来,想要将女孩护在怀里,却被司珈的侍卫拦住了。
对方见状,忙凄声道:“公主,佳宜年纪小,不懂事,公主别和她计较。”
看着女孩肿起来的半张脸,司珈眼里才勉强有了满意之色,道:“谁是你嫂嫂?”
随即转头看向跪在一旁的众人,脸上是意味不明的笑容,道:“原来你们一家,就连小妾庶女都知道月娘这个贱婢……”
又看到跪在郑尚书身旁的郑夫人,一脸愤怒,似有很多的不服气。司珈无奈地走过去,蹲下身子,对郑夫人道:“郑夫人也是可怜,一共三个儿子,早年间死了一个,后来又病死了一个,如今这最后一个儿子,竟也这般大逆不道……”
听着司珈戳心窝子的话,郑夫人怒目而视,一字一句道:“我儿的公道,做母亲的,一定会为他讨回来。”
司珈闻言一笑,低声道:“可惜了,月娘那贱婢肚子里本来还有一个的,可惜,如今怕是早已被野狗吃光了吧,哈哈哈哈……”
司珈说完,也不理夫人的表情如何,便放声大笑离开。
公道?去阎罗殿讨去吧!
看着司珈如此嚣张地离开,郑佳宜的姨娘忙走过去,查看起郑佳宜脸上的伤势,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郑夫人见状,不悦道:“行了!”
被郑夫人怒斥,姨娘积压好几天的怒气与委屈,一瞬爆发,道:“夫人!怀青少爷出事,我们都很难过!可是公主都说了,少爷是行刺,是死有余辜!”
“你闭嘴!什么死有余辜!我儿是冤枉的!”郑夫人怒声斥责道,随即悲伤起来,“怀青虽不怎么成器,可他从小连根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可能去刺杀公主?!而且,公主与怀青成婚以来,是如何对他呼来喝去?我都看在眼里……分明是公主故意杀了我儿!还栽赃陷害!”
姨娘听了,却道:“夫人,我知道你心疼怀青少爷,可奴婢也是做母亲的,佳宜还小,您是没看到刚刚公主看佳宜的眼神。老爷,我们在这不吃不喝跪了三天了,陛下若是管,早就管了,刚刚公主就是从宫里出来的,分明是半点责罚都没有受到……”
说完,还朝郑瞻劝道。
郑瞻闻言,看了一眼身旁的夫人,依旧跪在地上,不说话,却满脸的倔强